“如果是我,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什么美好的幻想,那也只是虚假破碎的梦境,这种虚假没办法遮掩背后的罪恶。要是杭白川,宁愿无时不刻受着仇恨的折磨,与仇人共享灵魂上的摧残,也不愿意沉溺于从未发生过的美梦当中。
人死如灯灭。
生前的账,即使是死,也要细细清算。
...
......
“哗啦——”
窗外的雨十分激烈,紧闭的窗户突然开了,让在睡梦中的王宴欢骤然惊醒。
他迷茫的关上窗户,点上煤油灯,打开放在桌上的不锈钢大水杯猛地喝了一口。这种天气再正常不过,可王宴欢却突然有些奇怪,他摸着手中的大水杯,细细回想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最近他二婶家的老儿子要娶媳妇了,是邻居家的大姊。这位大姊跟村子的人格外不同,长得白白的,双手也非常好看。大姊是几年前突然来到村子里,老人们说是从山里头救下来的姑娘。
王宴欢对此见怪不怪,他们这村子,也不知道怎么的。深山老林里,穷得衣服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什么都缺,可就是不缺好看的姑娘。每年村民们都会在山里头救下几个长得白白的,举止跟他们完全不同的姑娘。姑娘感激村民的救命之恩,便会留下来成为某位村民的媳妇。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王宴欢还能见到媳妇,屈指可数。
这些媳妇在山里头过了这么多年,变得和他们没有一点差别。
村民成亲是整个村子的大事,这次二婶的儿子娶媳妇,每家每户早早的开始布置。屋外挂上红灯笼,窗户贴上双喜剪纸,王宴欢家也不例外。
今天就是成亲的日子,可惜一开头就天公不作美。呼啸的风雨,将屋外的红灯笼吹到地上,沾上泥渍。
“这是得推迟了吧......”回忆了一下记忆,王宴欢心里那种怪异感渐渐消失了。盖上大水杯的盖子,压灭煤油灯,打算重新睡个回笼觉。
“咚咚,醒醒。”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低压的声音让王宴欢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意识到,那是他老娘。
重新掀开被子,披了件褂子在身上,下了床,“怎么了?”
“帮老娘你办点事。”老娘声音压得极低,好像非常害怕被人听到。
“嗯?”
“下去捉几条鱼回来,你二婶要给那温......要给她儿媳妇炖点鱼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