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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火车那天清晨还有微微的小雨,天气很凉,他戴着未婚妻给他的围巾......

    不对,斯温伯恩捂着脑袋,他越是回想当时的事,记忆就越模糊。他好像在一场梦里,经过一段冗杂而漫长的梦境中慢慢清醒,而那些在与现实混杂在一起的梦也一点一点的被抽离,一切美好的被抽离,痛苦重新回到脑中,记忆在逐渐归位。

    “斯温伯恩,你也没能等到这趟列车,对吗?”

    加拉赫扭头,那一把常年带在身上的小扇子慢慢伸过来,轻点点男人的下巴,擦着皮肤滑到颈间,那里有一枚女式戒指,是加拉赫最喜欢的款式。

    “加拉赫......”

    “你是怎么死的?”

    加拉赫歪头,想看看对方的模样,斯温伯恩却猛然扭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丑陋的模样。

    女人直起身子,轻轻打理了一下海藻般的卷发,发白的手指卷着垂下来的一缕棕发:“我是被人按在水里溺死的,当时我想去找你,我那个父亲突然寄了婚礼邀请函给我。他不是个好惹的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跟你商量推迟婚礼,结果路上马车突然翻了,我跌到水里,想出来就被人按在水里。”

    斯温伯恩指尖微颤:“加拉赫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什么,”加拉赫冷哼一声,打开扇子扇着风,“最可恨的是我没看到凶手的样子,他还把我身上的首饰都抢了!不过我有挠伤他的眼睛,凶手那一只眼睛肯定是保不住了!”

    想到死前那一张表情狰狞的独眼,斯温伯恩眼中满是冷寒:“他已经死了,和我一起葬身火场。”

    “你真厉害,我的斯温伯恩,那你现在可以抬起头了吗?”加拉赫重新点燃了煤油灯,插着腰倒打一耙,“快点,我们还要去看萨莉亚和阿克曼是怎么死的!”

    斯温伯恩:“......”他们都这样了,应该就没有去看的必要了吧。

    他心里挣扎了一番,慢慢抬起头,一张被烈火眼中灼烧,连不忍睹的脸暴露在加拉赫面前。而加拉赫几乎没太多改变,她的尸体应该是在溺死后立马被人藏了起来,而不是如家人说的那样泡在河里不知所踪,加拉赫没有浮躁,面容几乎和生前一样。

    “你可真难看斯温伯恩。”加拉赫嘲笑了一番,一只手将煤油灯递给对方,“你来拿着吧。”

    斯温伯恩这才发现,加拉赫一只手腕已经废了,像是橡皮坠这一块重物,轻轻一动坏死的手骨也随之摇晃。两人都死得都一样凄惨,心也还是一样的大,恢复记忆之后,还是按照原先的目的前往阿克曼夫妇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