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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齐以上两个条件,就足以令人乍舌,引起后宫朝堂一阵动荡,更何况是三个条件皆撞在一处,若是处理不当,必定要震惊朝野。

    后宫、卫国公府、顺国公府、文臣武将,定然全部都会被牵扯进来,不知要引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咳咳咳……本宫这是怎么了?”

    此时,轻纱窗幔间,床榻上的美人轻咳出声。

    她凤眸惺忪地睁开眼,额间渗了些密汗,眉尖轻拧着,眼中带着不知所措和淡淡的哀愁。

    “呜呜,娘娘,您终于醒了!首辅大人说您中毒了,好在毒量轻微,尚无大碍!”站在一旁的袖竹喜极而泣。

    周沛胥见她醒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如竹挺立般的身姿倾上前了些,关心道,“娘娘感觉如何?”

    “嗯。倒是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沈浓绮本就是装晕的。

    方才若是周沛胥说出刘元基哪怕一处不好,她都会将刘元基的狼子野心倾吐而出。

    可周沛胥没有,所以她才狠心咬了舌尖,逼出了几滴舌尖血,以图缓缓揭开真相。

    后来发生的一切,皆在她意料之中,直到待周沛胥查验出毒药,她才佯装清醒了过来。

    “娘娘,兹事体大,臣这就去回禀皇上,让他彻查此事!”

    刚装晕醒来的沈浓绮,差点被周沛胥这句话,震得真晕了过去。

    ?

    ?禀告刘元基?好让刘元基知道,她已察觉他下软骨散之事么?

    “大人且慢!”

    她急急撑起半个身子,扯住周沛胥的衣襟,在他即将转身离去的一霎那制止出声。

    周沛胥低头,直直迎上了她的视线。

    透窗而入的半缕阳光,极清浅地照在她耀如春华的脸上,那双传神灵动的杏眼染上愁意,淡浅的眸中尽是哀求,想极了山林中正被猎杀逃命的小鹿。

    周沛胥脑中瓮地一声,又坐回了塌前那黄花梨木绣凳上。

    沈浓绮是真的要急哭了。

    她心中也知,着实怪不得周沛胥想要去知会刘元基一声。

    毕竟无论是谁家的妻子出了事儿,第一时间想的,定然是要告诉她那丈夫一声。

    更何况她和刘元基,在外人看来,还那般的“鹣鲽情深”。

    可沈浓起总是要像个办法拦住才是,她急计道,“首辅大人切莫将此事去叨扰皇上。”

    “皇上近来日日在勤政殿温书练字,熟悉政务,忙得衣不解带、寝不沾榻,据说已经许多时日都没睡过好觉了。本宫、本宫实在是心疼不已,万不想让他为这些琐事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