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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哲还想做最后的挣扎,翁声道,“那也不能仅凭你一个梦境,便如此草木皆兵吧?”

    沈浓绮就知他会这么说,“那梦还说了些别的,我说与你听,若是灵验了,你便帮我去宫中的宝华殿还愿,且今后事事都要听我的,如何?”

    沈流哲觉得不可能如她说得那般悬乎,便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

    像是办妥了一件大事,沈浓绮觉得心中的大石落了落,这才心思打量起沈流哲来。

    “阿弟,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何事?”

    “你今后若是还穿成这样,那便不要踏进景阳宫了。”

    “诶!我这身衣裳,可是京中最流行的样式!饕餮!凶兽!算了,你不懂。”

    成华殿空旷的殿前,朝臣们正三三两两在议事,蓦然,远远的有一辆华贵无比的车架缓缓行来,车身贴了金箔,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众人皆知,先祖时便有规定,宫中不准行车驾。

    可不是所有权贵,都是那般守规矩的。

    不仅不守规矩,还是个骄奢淫逸、无视规矩礼法的纨绔子弟。

    谁敢管?谁都不敢管。

    朝臣们摇了摇头,唏嘘几句,继续议事。

    沈流哲刚从景阳宫出来,坐在车驾中回想着沈浓绮的话语。

    他向来是个想得开的性子,现在却只觉得气闷不已,干脆撩起窗帷透透气。

    一眼,便瞧见了前方的周沛胥。

    那一身银白,在青砖上徐徐走着,分外显眼。

    碰到这般作古正经之人,沈流哲顽劣的性子便起来了些,他掏出怀中的荷包放在手里颠了颠,嗯,挺重的,砸在人身上,估计要起个大包。

    紧接着抬手,用尽了全力,将它朝周沛胥的后脑勺砸去!

    随之而起的,还有沈流哲似是施舍的、不着调的慵懒声音,“听说是你救了我姐姐?喏,赏你的。”

    谁知周沛胥似是身后长了双眼睛,连头都未回,脖子微微偏了偏,手臂一扬,便接住了那枚钱包。

    周沛胥转身,目光沉沉,对上了沈流哲惊诧不已的眸子,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