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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哲的脚步顿住。

    凤冠?贱婢?服侍?

    世家女子的名声最为重要,更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那贱|人怎敢?怎敢为了邀宠,冒天下之大不违,将代表皇后的凤冠,在床榻之上如此随意道出?!!

    那是他最爱重的姐姐,自五岁被封为太子妃后,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那么小小的人儿,每日都要起早贪黑起来,跟着宫中嬷嬷学那些磨人的规矩,初时头顶圆碗,要站在廊下整整两个时辰,后来大些了,就练字练得手都磨出了水泡,再大些,又要学文章礼数,史实琴乐……真的是日日不得安生!

    吃了这么多苦,受了那么多难,这才得了百姓中人人称赞的贤名!

    可如今却被个脏污玩意儿,随意诋毁取乐?!

    沈流哲将眼眸缓缓阖上,似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终于,他重重将胸腔中那口浊气狠吐了出来。

    既然忍无可忍,那便无需再忍,狗皇帝暂且是杀不得,可这不代表,旁人也杀不得。

    反正他凶名在外,与其忍气吞声,受这般窝囊气,不如先将这天捅个窟窿!以泄心中之愤!

    沈流哲扭身折返而去,大步流星跨上台阶,一脚便将厢房的木门踹开,犹如头凶狠恶兽,咆哮如雷嘶声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污言皇后!!”

    说罢,用蛮力将那女子从刘元基身上拉扯了下来,抄起一旁的烛台,满眼血红着,狠狠朝那女子的头部猛烈砸去!

    一下,一下,又一下,砸得鲜血直流,砸得脑浆崩裂。

    那女子不仅在眉眼间长得有几分像沈浓绮,也是其中最会讨刘元基欢心的一个。

    刘元基本正在将她想成了沈浓绮,正想象着飞天神女跌落神坛,在他面前委曲求全,讨好卖乖,正是乐在其中,得意之时。

    只听得哐啷一声,木门裂开,沈流哲宛若地狱的恶神夺门而入,然后就眼铮铮,看着原本还在娇呻的女子,被砸得哭喊出声,直到完全没有了气息。

    鲜血、脑浆飞溅在刘元基的脸上,刘元基直接被吓懵了,然后就从那低矮香桌上滚跌了下来。

    他自小在藩王府就被敲打得没了骨头,原本就是个软弱性子,看着眼前如狼似虎、横眉竖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的沈流哲,他直觉大难临头,惊恐万状的往后滚爬而去,声嘶力竭喊道,“大!大胆!来人啊!快!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