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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再不相见,也不能不见。无论沈浓绮再如何不情愿与刘元基接触,按照旧例,春狩正式开始的第一日,帝后必须同时出席典礼。

    刘元基见了她莫名有些心虚,赶忙迎上前来,溢满了笑容问她,“皇后这几日都未出帐走走,想必是闷坏了吧?”

    毕竟伏小做低了许多天,见她没有应腔,刘元基暗生了几分恼火,耐着性子免不了又道,“上次送过去的野山鸡肉,皇后可吃了么?朕倒觉得比起寻常的母鸡,味道更为筋道呢。”

    因着身份,沈浓绮不好拒他太过,只敷衍着浅浅一笑,“多谢皇上关怀,开宴的吉时就要到了,以免让臣子们久等,咱们便快些去吧。”

    这简短的一句回应,便让刘元基安了心,甚至心中暗暗得意了一番。

    饶是高傲的凤凰又如何?左右已经嫁给了他,在这般夫君是天的世道,饶是他佛堂亵玩,举止粗鲁,她也要万般担待,甚至要为了讨夫君的欢心去研习房中之术,匍匐在自己脚下做野鸡。

    诸人已按照位序齐齐入座,除了高架上的主位,最显眼的莫过于主位右侧位置,宴桌用的是皇室专用的金丝楠木不说,尺寸也只比主桌略小,似在暗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而宴桌的后侧,周沛胥一袭灰色常服,正坐在席上低头浅尝这杯中的马奶酒,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在蓝天白云碧草的衬托下,愈发出尘得令人神往,引得女眷们面带羞色纷纷侧目。

    而因着这几日与刘元基突飞猛进的情谊,托雷的席位则被排在了主座左首侧。

    与托雷同坐的女子,对那群垂涎首辅的女眷们嗤之以鼻,“那文臣瞧着就体弱,只怕在你手底下都过不了半招,不过会咬文嚼字些罢了,真是不知道那些中原女人喜欢他什么。”转头又朝身旁的托雷撒娇,“要我说,有你这样的勇士做男人,才算是好的呢。”

    托雷不由想起昨夜被那文臣浇淋在身上的茶水,眉头皱了皱,“你只管在女眷中刺探情报,这男子你少去招惹,若是再像春社夜那样莽撞,我可护不了你。”

    四公主善智见他不解风情,又遭了数落,只撅着嘴别过头,伸长了脖子,眼睛不断朝高台处望去,“这首辅不合我的胃口,可我对那个从未露面过的皇后倒是有兴趣极了。”

    “你是不知,那群女眷们将晏朝的皇后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都是些赞颂贤德恭顺的好话,连起来都够围着我们夏朝的玉盘山转八百遍了!从来女子都是遭人嫉恨的,就像我母亲多做了几匹衣裳,都要招臣妇们嚼舌根呢,我倒是要看看,这晏朝皇后究竟有多贤德,能让这诸多女眷诚服,哼!”

    托雷的目光不断在场中女眷们及其婢女身上搜探,意图寻出周沛胥外室的一丝踪迹,一面回应道,“自古皇后扬名,不过就是三样,以貌扬名,以才扬名,以德扬名。若是真能以前两者扬名,哪个又会想以德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