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浓绮眼瞧着他网起网落,眼睛一亮,“这东西果真是极好的!以往女眷们去春狩,免不了会伤些幼兽与孕兽,若有了这网,那今后无意猎获了,还可放归山林。”
周沛胥又嘱咐道,“这兜网亦有劣势,缚不住体型稍大的凶猛猎物,所以今后你身旁还是得带着护卫,不能过分依赖此物,以身犯险。”
沈浓绮道自然,“我可是向来惜命得很,从来只在指定女眷围猎的林中活动,只图一乐罢了,若真遇上猛兽了,身侧的卫兵早就护着我跑远了,胥哥哥不必担心。”
周沛胥指导沈浓绮网起网落试了几次,见她已经熟练掌握,便笑着抬手指向前方,“你已经学得差不多了,不如去实战练练手。你瞧前面那片低矮山丘处,凹凸不平,草皮翻转,定然是有许多兔子窝,指不定还有土拨鼠,你不妨去撒撒网,看看有没有收获。”
沈浓绮在他的调教下信心大增,摩拳擦掌着走近低丘,精挑细选寻了个地方,便将云缚网撒了下去。此网果真有奇效,撒下去过了一小会,便瞧得网下四处起了动静,沈浓绮不敢大意,也不敢太早收网,硬是沉住气,待网中的动静消弭了些之后,才双手并用起来收网。
待她将网口收拢,定睛看清了网中之物后,不由得惊喜出声,“三只兔子!我竟一下子捕了三只兔子!”
沈浓绮着实有些喜出望外,她兴奋地跳了起来,眉飞色舞着就朝周沛胥奔去道,“胥哥哥!我成功了!我成功了!我上次射到兔子还是两年前呢!没想到这次居然一下子就抓住了三只!胥哥哥!你看到了么?我数了好几次,竟真是三只!”
周沛胥一把搂住佳人,笑着夸赞道,“娘娘果真天赋异禀,我瞧陇西许多精于此数的女子,都只能网住两只野物呢,娘娘头次使用此物,就远超她们,真真是厉害。”
沈浓绮身在高位,以往听到夸人奉承的话,下意识就会想去分辨真假,嘴上不由自主会道出些谦虚谨慎的话语。可面对眼前人,她与生俱来的防备之心,不知从何时就早已消散不见。
甚至开始骄傲了起来,她从怀中仰起头望他,“是吧?你说世上怎么会有我这般厉害的女子,一学就会,一点就透,简直就是天纵奇才!”
这娇憨无比的神态,引得周沛胥心间一动,不禁抬起指尖,轻刮了下她小巧挺翘的鼻头,“说了今晚必不让你空手而归,如今可开心了?”
沈浓绮又埋首进了他的胸膛,紧紧揽着他,嘴角上扬道,“自然开心。”
然后用仅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又补了一句,“只要同你在一处,怎样都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