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这么想着,宫人便来回禀,“娘娘,小少爷如今人就在宫外求见呢。”
说曹操曹操到。
沈流哲阔步踏门而入,衣装与以前比,倒是没那般华丽了,但也是深色常服上绣满了金线宝石,缀着玛瑙的腰带将他的身形勾勒出来,背虽然还略薄,但是肩宽非常,已非常有些成年男子的气概。
只是他好像不甚开心,一脸煞气地踏入房内,搅翻了方才热闹的气氛,宫婢们观其神色,只自觉退了出去。
沈浓绮许久没见这幼弟了,想起重生前他有为自己受尽了刑罚,瞧着总是觉得可亲的,走上前笑道,“这又是谁惹着你了?可是在笼里背书背不过别人?才来我这景阳宫撒气?”
到底是还是个少年,似被戳中要害般,下巴抬起立马倨傲反驳道,“谁背书背不过?我现在的笼子可是最大的!”
说完需是觉得自己暴露了本性,赶忙想起要事,紧张从她身上扫射一番,关切问到,“阿姐可有受伤?”
虽见沈浓绮摇了摇头,但沈流哲见她还是一脸病容,便阴沉着脸道,“那么多双眼睛都瞧见了,你莫非还要为那狗皇帝遮掩?!我都听说了!他竟因一己之私,而将你推入虎口?!”
眼见他这副罗刹样,沈浓绮太担心他又要闹出什么事情,若是一时间言语不和,他一个箭步冲出,提刀去同刘元基拼命估计也不是不可能。
沈浓绮赶忙安抚道,“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儿么?你也说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了,众人都知道他薄情寡义,好在我福大命大,再加上首辅在旁协助,我才没有命丧黄泉,你很该为我高兴才是。”
沈浓绮眼见他眼底虽然还有郁色,可身周的煞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不禁试探问道,“你这次入宫,不是去找刘元基算账的吧?额,你若去真去,现在龙鳞卫恐也不会让你近身,不如还是……”
沈流哲打断她的话语,略带烦闷又有些无可奈何道,“阿姐莫非当我这些时日的书都是白看的么?我如今也知,凡事应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