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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哥哥,我沈浓绮这一世,唯愿给你生孩子。”

    她越想越内疚,眼中的泪水越聚越多,“胥哥哥若真因此而心烦意乱,反倒让我惴惴不安,原是我的错,并未设身处地为你着想,才提起这些惹得你愁闷。

    我这几日也仔细想过了,为何一定要是从我肚中诞下的才是皇嗣?听说如今边境又因蒙古可汗而不宁,许多百姓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大可假装怀孕,然后抱个无父无母的襁褓小儿来教养长大,如此又何尝不可?”

    周沛胥心中一痛,“当然不可。事关下任晏朝皇帝人选,自然是要慎之又慎。更何况,岂能委屈你去悉心培育一个没有血脉亲缘的孩童?万一将来东窗事发,你这做母亲的又该如何自处?”

    一滴泪珠掉落,被沈浓绮抬手迅速抹去,噙着泪花摇头道,“有何委屈的?我本就是一国之母,天下的孤寡孩童,合该都是我的孩子。血脉而已,看开了也不过如此,没有生恩,也有养恩,我不怕孩子长大后……”

    “你能瞒得住旁人,却不能保证能瞒住卫国公府一辈子,届时他们若知晓了这孩子不是沈家血脉,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眼见沈浓绮越说越偏,似是认真在想要去寻个孤儿来养的模样,周沛胥心口愈发觉得揪着疼,“绮儿!”

    “我今日并非是来拒你的!只是我脑子现下乱得很,你容我…再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掐指一算,男主下一章就想通了。

    第57章

    月悬高空,顺国公府一石亭之内,周沛胥正在饮酒独酌。

    周府自小管教森严,除非是重大节庆典礼,子弟们一贯不允许醉酒玩乐,周沛胥素来修生养性,乃子弟中的翘楚,哪怕是在应酬中,官员们推杯换盏,豪饮畅快,他亦只浅酌几口,从未见他俊美的脸上,因酒气而染上醉红。

    唯有一次大醉,乃是沈浓绮成婚那日,周沛胥自宫中赴宴回府之后,命阿清抬了好几坛年份久远的女儿红送入房中,命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次日阿清去瞧时,只见房中酒气冲天,房中被吐得满是污秽,桌前毯上到处皆是,唯有周沛胥指尖攥紧了张女子画像,并未沾染半分脏污。

    那张女子画像,被周沛胥精妙的笔触勾勒得惟妙惟肖,正是如今端坐在后位上的皇后。

    “倒满。”

    周沛胥将酒饮尽,将拳头大的海碗递来,朝阿清吩咐道。

    阿清想要劝阻一番,“醉酒伤身,大人还是少喝些吧,若是老爷知道了,恐又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