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逼闭嘴!”
因种种事端,刘元基已经名声恶臭,若是再添一道忘恩负义的罪名,于他来说实在是有害无益的事情。
再说了,刘元基并不觉得张曦月是对他的不离不弃,为他周全筹谋,张曦月以前做的一切,不过都只是尽了一个妃子的本分而已!沈浓绮将她打入冷宫,那是她命中的劫数,与他何干?
如今刘元基还盼着腿伤好了之后,再去沈浓绮面前讨好卖乖,让她消气之后,再一手接手掌控卫国公府呢,岂会因为张曦月而再去惹沈浓绮不痛快?
刘元基提起拐杖指着张银星,恶狠狠道,“你若再不走!莫怪朕没有提醒你!你们都是死人么?!还不将她轰出去!”
“等等!”
张银星心凉一瞬,却也预料到了刘元基再不会为她们姐妹出头,只又磕了几个响头,哭喊道,“奴婢还有事相告!事关首辅大人清誉!皇上定要听奴婢一言!”
事关周沛胥?
清誉?
刘元基瞧她神色紧急,身上穿的也不是寻常宫女的衣裳,大大的披风下显出几缕艳俗的薄纱,忽然感觉此事并不简单。他喊停了侍卫拖拽的动作,眼眸中射出寒光来。
“你今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便将你剁成碎尸,撒去喂给城墙下的疯狗!”
张银星眼见得到允许,在刘元基的示意下,跪爬着进了太和宫的殿门。
张银星并不傻,她知道给周沛胥下药之后,哪怕是成功了,待他清醒时,定然会东窗事发。
周沛胥泄欲之后,若是扭头不认,又或者狠心将她杀人灭口,那可如何是好?所以一早就想好了后着。
在这皇宫大内,能压制周沛胥的除了皇后,还有皇上。虽说刘元基如今权柄尽失,可好歹并不完全是个空架子,就算是朝政决策,也要皇上的秉笔太监盖上了玉玺,此政令才有效。
而她早从张曦月口中得知,刘元基素来对周沛胥深恶痛绝,不仅嫉恨他的才华,还痛恨他的手中掌着朝政大权,致使刘元基日夜坐在龙椅上担惊受怕,若是有能让周沛胥不痛快之事发生,想必刘元基定然乐意!
张银星将给周沛胥下药一事,倒豆子般说了出来,“皇上!您不是也一直不喜首辅么?他专横跋扈,对您事事掣肘,若是奴婢能够得逞,奴婢只管大肆宣扬他对奴婢用强,如何对奴婢欺辱霸凌,强迫奴婢就烦……
他们那样的读书人,是最要名声风骨的!倒时候流言一传开,任他周沛胥是如何白玉无暇般的存在,也必然会脏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