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再清楚不过男女欢爱那点事儿,以往也不是没有过舞姬勾引、被塞通房、丫鬟爬床这些事儿……莫说提起兴致了,只觉得厌恶至极,连被她们指尖沾过的衣角,都会命人将其烧了去。
可自从那日与沈浓绮同房之后,好像是从未吃过肉的和尚开了荤,只沾了一点,平日里脑中,却总是出现她那副娇怯羞恼的磨人模样……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真的断心绝性了,原来只是没有碰上她。
沈浓绮今日让他上榻休息,这其中是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
这是认可,是对他彻底不再设防,是愿意交给他一切,更是代表着愿意肌肤相亲。
这是来自心爱之人的肯定,比任何政绩都来得让他更满足。
开心之余,周沛胥将眸光落在了沈浓绮凸起的腹部,到底没有轻举妄动,而是从床尾出取了另一床被子盖上,然后牵起了沈浓绮垂落在外头的指尖,似是安抚道,“我就躺在你身侧,如此可还害怕么?”
沈浓绮抽出手来,朝床塌内侧,侧躺了过来,唇瓣微微撅了撅,略带了些不满,“嗯,还是害怕。”
他低头亲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那我怎么做,绮儿才能不害怕呢?”
沈浓绮闭着眼睛,两颊绯红,掀开了一角被子,支支吾吾挤出几个字,“或许……你抱着…我睡,就能…不害怕些。”
周沛胥有些无可奈何,宠溺着低声哼笑了几声,担心她掀了被子着凉,便也只得进到了同一床被中,双臂敞开,将她环在怀中,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天色晚了,你快快安歇了,好不好?”
温和又不失气概的独特男子气息迎面而来,沈浓绮置身其中,只觉得心跳个不停,羞得将头埋进了他的胸口,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可是她心里却是欢欣的,鼓起勇气也将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喜滋滋道了句,“胥哥哥也早点睡。”
沈浓绮原是闭目安歇的,可过了半刻钟左右,下半身传来一阵异物感,让她觉得有些许突兀,在半梦半醒之间,她不耐得扭了扭身子……
谁曾想那异物,好像是微微跳动了一下!
她被吓得清醒了过来,诧异过后,瞬间明白了那是何物,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了些身子,然后悄悄掀起眼皮去瞧他。
只见他眉头轻蹙,紧抿着薄唇,似是在极力忍耐着些什么。
这样一来,他怎能睡得好?沈浓绮一阵心疼,只觉得是她思虑不周了,明明如今还怀着身孕呢,就这么招惹他,他无法疏解,定然是难捱到了极点的。
沈浓绮借着几分睡意佯装推他,假意嘟囔了一句,“唔…两个人睡一个被窝,好热……胥哥哥不如还是另盖一床被子吧。”
她听到他犹如放下了千斤重的担子般,深深吁了口气,然后只感鬓角处传来浅浅一吻,他将臂膀从她脖子后撤了回来,轻轻掀开被角,终究是进了另一床被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