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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喜欢作画,而是周守诚喜欢作画!

    自从周守诚死了之后,她便将他所有的画作都珍藏了起来,日日观赏临摹,连废稿都不放过。

    我每次去她院中,都能瞧见院中摊晒着墨迹未干的画稿,皆是她临摹所作,因着这点,我亦对周守诚的画风了如指掌。”

    “可你猜怎么着?

    我事先命人收集了这画师的画作,竟同周守诚的画风一模一样!从笔触轻重,到色泽晕染,简直是处处相同!

    我想着这便是阿妹不掉用卫国公府之人,瞒着你,请这画师入京的原因。”

    “你晓得的,周修诚的尸身一直未能寻到,若是……他没有死,又回来了呢?”

    自从江宇知晓此事后,便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沈流哲。

    说了,恐遭了妹妹埋怨,引得妹妹妹夫二人间生了嫌隙。

    但若是不说,他如何过意得去?

    沈流哲乃是个赤诚之人,待江映芙更是情意深厚,莫非要让他蒙在鼓里不成?

    再加上他二人这自小撒尿和泥,斗鸡走狗的交情,他实在是做不到不说。

    沈流哲只觉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僵直,心脏都漏跳几拍。这大半年来,与江映芙那些岁月静好的画面,全都如画册般在脑海中闪过……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哪怕过了再久,如今想起也是记忆如新……

    周修诚若没死?

    周修诚怎么可能没死!!

    若是周修诚没死的话,守节三年的江映芙见他归来,眼里哪儿还容得下他这个新婚夫婿?!

    沈流哲下意识是不愿相信的,他曲了曲僵直的指尖,慌乱眨着眼眸,故作镇定道,“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之事?

    说不定就是那画师从哪儿瞧见了周修诚的画作,偷学了技法罢了。”

    可是哪怕沈流哲再不想承认,也知此事非同小可,江宇能如此笃定,将事情捅他面前来,那便代表着那画师的身份甚为可疑!

    他心中警铃大作,已是初冬,额间却冒起了一层密汗。

    “寻到那画师了么?”

    “你总算是想到这关键之处了。

    前几日那画师外出踏青写生去了,我的人扑了个空,可今明两日,怎么着也能逮到他。

    我同你说这些,便是想让你拿个决断出来,无论他究竟是谁,无论他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