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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侧主位上坐了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满眼含笑得瞧着他,

    左侧则是位风度翩翩的耆老,鬓边有些花白,正眼眶湿润,眸光闪动朝他看来,

    左侧下首位则坐在个气质温柔敦厚的妇人,掐着手帕拭去眼角的泪珠,

    而那日来认亲的胞弟周沛胥,则站立在了右侧后方。

    周修诚拱手弯腰,一一朝长辈们请安,“参见太后,见过父亲,母亲。”

    周修诚瞧见这几位的长辈的面容,心中便生出了亲近,再加上被他们流露出的激动与欢欣所感染,当下也觉得鼻子一酸,声线颤抖了几分。

    坐在下首位的周母立即迎了上去,将他的十指握在掌中,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他一番,然后垂泪道,“我的儿!真的是你回来了!这么多年……我满天神佛都求遍了,终于将你盼回来了,呜呜……”

    周公宏也很激动,袖下的指尖都在微微颤动,可父爱大多更深沉些,所以也比周母镇定,哑着嗓子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也不怕吓着他。”

    望着这个自小就在身边长大的长子,周公宏心中有许多话想要同他说,可当下最重要的,是长子的身体状况。

    “我听闻你失忆之后,每逢阴雨天都会头疼,现在可好些了?”

    周修诚恭谨作答,“回父亲的话,前几年我在潮州时,发作起来确是痛得彻心彻骨,可自移居到京郊之后,症状已减轻了不少。”

    周公宏闻言蹙眉,扭头问周沛胥道,“太医怎么说?”

    周沛胥答道,“太医道,此病症应是当年落水之后,头部撞击到了岩礁所至,当时若是能及时请名医医治,痊愈不是难事,可兄长当时落水之后,是被民户救起,没有足够银钱看诊才耽搁到了现在,如今虽然难治些,可只要悉心调养,无论是头痛还是失忆,定能痊愈。”

    周母一听连看病的钱都没有,联想到周修诚这几年的不易,又开始难过上了,“我的儿,你这几年究竟过得是什么苦日子……实在是委屈你了……”

    周修诚是太后从小看着长大的,听了这些也觉得心疼,只抚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劫后余生回来了,今后也不必再去受那些苦楚了。”

    见几个长辈都陷在了久别重逢的感慨中,周沛胥不忘正事,上前一步提醒道,“父亲,以往不明真相,所以两年前,兄长的名字已经从族谱中划掉了,如今兄长既然已经回来了,祠堂大开,午后族中耆老们也要来,务必要再将名字添上才是。”

    周公宏点头,“你说得有理,这添名之事可不能忘了,还要务必遣人去户部,将已经消除的户籍恢复才是。”

    说到此处,站在一侧的周修诚上前一步,拱手道,“父亲母亲姑母,孩儿还有一事未告知。”

    众人纷纷抬眼望他,周修诚却并未说话,而是转身走出厅门,牵着一个女子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