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沙哑的嗓音,羞红的面庞,欲拒还迎的姿态……她定是不知道这模样都多勾人。
他紧贴着她的耳根,嗓音因渴望而变得沙哑,“好奥…绮儿说在哪里,就在哪里。”
站起身来,将她拦腰打横抱起,朝寝殿的凤塌阔步走去。
…………
事毕。
周沛胥显然将她方才的话放在了心上,此时还念念不忘。
他牵起她因累极而绵软无力,垂落在塌上的指尖,往她手背上浅浅一吻。
“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晏朝六百五十三年,咸礼帝刘元基薨逝。
经六部尚书联*名*上*书至内阁:咸礼帝因执政时期短,政绩不佳,且荒淫无道,德不配位,他虽身死,但牌位不应与太庙中的始皇贤帝、功臣名将们并列,应将咸礼帝牌位送回以往藩地,与其生父放在一处庙堂中供奉。
内阁首辅周沛胥,在诸臣苦苦哀求十日后,最终允其所求,又思其为方便祭拜,连棺木也未让进皇陵,随牌位一起发还了藩地。
朝野不仅无人反对,反而夸赞首辅想得周到,心思细腻。
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太子周稷登基,尊号文景帝。
登基大典,与周稷的十岁生辰,安排在了同一天。
若因循旧例,新帝登基,是建立在旧帝薨逝基础上的,应一切从简,不该大操大办。
可刘元基自十年前就患了疯病,再无亲政过了,所以无论在朝臣、或是百姓心中,他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谈不上哀痛,更谈不上缅怀。
再加上礼部众官员们思量到,晏朝已足足十年都未操办过大喜之事,这次登基大典正好碰上了周稷整十岁的生辰,再加上边关捷报频传,这才酌情觉得,应该办得喜气奢靡一些。
为了让所有的礼制都顺利进行,整个皇宫的人都都开始提前月余准备,所有宫人们都忙得脚不沾地,人仰马翻。
终于到了最重要的日子,乾清宫一早就开始忙活开了。
周稷沐浴焚香,前去了宝华殿拜祭先祖,然后才回到了乾清宫,微微垫了几口早饭之后,就有五六个宫人围了上来,给周稷穿黄金灿灿的皇帝冕福、系绶带、戴皇冠。
周沛胥矗立在乾清宫的庭院中,望着在人影穿行间,那个背影挺立,略显慌乱的少年。
稷儿已经不知不觉中,从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长成了个少年帝王。
在卫国公府与顺国公府的支持、及首辅的精心教养下,周稷注定会成长成一个雄韬伟略的君王,也注定有一天,会站在连周沛胥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去面对天下苍生,造福百姓……
而周沛胥的心境,一如以往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