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初筝起身把门关上。

    凌娇娇被初筝那声谢谢弄懵了。

    她谢什么？

    “你关门干什么？”

    “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初筝语调轻缓，但透着一股子冷意，凌娇娇忍不住打个寒颤。

    “你……想干什么？”

    凌娇娇视线扫过房间，心底泛起一丝紧张。

    这就是柴房，没有安电灯，此时只有旁边的窗户透进来的月光。

    环境莫名的幽深恐怖。

    她怕什么？

    她还能对自己做什么不成？

    这么一想，凌娇娇又挺起小胸脯：“凌初筝，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拿刀干什么！！”

    凌娇娇声音变了音调。

    “闭嘴！”

    初筝手里的柴刀横在她面前。

    凌娇娇吓得往后一退，直接跌在那木板搭起来的床上，目露惊恐。

    ——

    凌娇娇脸色苍白的推开门进屋。

    “娇娇你怎么了？”

    张小萍见她脸上不对劲，赶紧上前扶着她。

    “你这是怎么？脸色这么差，生病了？没发烧啊……”

    “妈……”凌娇娇抓着张小萍，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凌初筝她疯了，她疯了！！”

    “什么？”

    张小萍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慢点说，怎么回事？”

    “她要杀了我。”凌娇娇道：“她想杀了我，妈，她要杀了我！！”

    “话不要乱说，我什么时候想杀你。”

    “啊！”

    凌娇娇吓得尖叫一声，往张小萍后面躲去。

    少女一身简陋的粗布麻衣，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昏暗的灯光，沿着她周身打出一道光圈。

    张小萍将凌娇娇护在身后，厉声问：“你对娇娇干了什么！”

    “我没对她做什么。”

    张小萍不信：“你没对娇娇做什么，她怎么这个样子？”

    刚才还好好的。

    就这么会儿，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还说她要杀她？

    “不知道。”

    初筝否认得非常迅速。

    “妹妹，你是不是还有话说。”初筝微微偏下头，冰冷的目光落在凌娇娇身上。

    凌娇娇张着嘴，喉咙里的声音似乎被人掐住了。

    她想告诉张小萍，初筝刚才怎么恐吓自己的。

    可是对上初筝的视线，她就觉得浑身冰凉，到嘴边的字，都像是被冻结住。

    “妈……”

    “娇娇你别怕，你说，她怎么欺负你？妈你给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