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父本来就是心软的人,除了息事宁人还是息事宁人。
所以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原主连个道歉都没得到。
初筝呼出一口浊气。
原主的父母这是什么极品包子,被人这么随便捏!
初筝用药膏给自己额头上的包抹了抹,她竖耳听外面的动静。
大伯母在数落她,什么这么大个人,还买那种裙子,像正常人穿的吗?
大伯母那声音尖锐刻薄,只听声音,就能想象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初筝扔下手里的药膏,将原主房间打量一遍。
原主摆出来的手办,以及衣柜里的各种裙子,这些钱加起来,估计能付个房子首付。
这些东西也不是原主一次性买回来的,都是她一年又一年,慢慢攒下来。
过年的压岁钱,考试考好后的奖励,以及一些奖学金存下来买的。
原主的喜好,原主的父母很少干预,对于她拿钱买这些,也没说过什么。
现在大伯母在外面指点江山,那架势,就跟她在这家里当家做主似的。
好在大伯母并没说多久,外面似乎有人来了。
初筝又听了片刻,来的应该是路父的弟弟,原主的小叔。
这个小叔好吃懒做,这么大的年纪,也没个对象。
和大伯一家差不多,也把路父这里当成补给站。
反正没一个好东西。
初筝琢磨会儿,没有再关注外面,再将原主的记忆整理下。
——
笃笃笃……
“小初,出来吃饭了。”
路母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紧接着是大伯母的刻薄的声音:“她爱吃不吃,你这么惯着她干什么,女孩子不都是别人家的,这么不懂事,她嫁人以后谁还惯着她?”
路母没说话。
咔嚓——
房门打开,客厅里的声音忽的一静。
初筝最先看见的是站在门口的路母,拴着围裙,头发挽着,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还是不难看出,路母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
路母家境不差,家教良好,常年浸染出来端庄优雅,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快出来吃饭吧。”路母轻言细语的,又看初筝的额头:“都肿了,妈妈一会儿带你去医院看看。”
大伯母立即找存在感:“一点小伤也要看医生,这是多娇贵。”
路母:“……”
初筝瞧见路母脸上闪过的愤怒,但最后又忍了下去。
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
和大伯母这家说不清道理,你说什么,她都能大喊大叫将你的声音压下去,再热闹不少看热闹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