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冬最后几乎是快步跑着才拉住他,无措看着他:“你走反路了,铁路站在那边。”
陈越瞪了他一眼,火气很盛。你还好意思说,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就不怕我遇上什么意外吗!
“你刚才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莫冬沉默了一会,说:“我以为你会跟他们一起回去,我……就想着自己先回去了。”说完小心地抬头瞄了一眼陈越,视线刚接上,就被陈越冒火的眼神直直打了下去。
他犹豫了会,试探道:“那,我们现在一起回去吧,现在地铁不是很多人。”
“不走了,叫出租车!”陈越第一次大声地这么对莫冬说话,心里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那晚两人坐着计程车回去,一路上都没有过一句交谈。
后来一连几天,莫冬似乎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陈越觉得莫名奇妙。
现在听到莫冬舍友说起那盆玫瑰,他才知道那天莫冬究竟遭受了多大的难堪。
陈越心里有些发堵,从裤带里摸出盒烟,开了免提,一根一根烟不停地抽着。
莫冬的舍友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
毕竟人人都有窥视八卦欲。像莫冬这样不爱说话独来独往的,更是宿舍的重点观察对象。
“他应该很缺钱,不仅申请助学金勤工俭学,连下晚自习后都去学校东门口那家奶茶店打工,还常给别人代课写编程作业啥的,可拼命了。有时候都凌晨三点了,他的床帘还亮着灯……”
陈越知道莫冬的家境不好,但他莫冬成绩优异,学校的奖学金一次也没落下过他,再加上助学金就足以应对日常的开销了,完全可以不需要做这么多的兼职。
但陈越曾向莫冬提过自己打算出国深造,而莫冬又对这件事表现出难得的好奇,问了他很多有关的费用。
他大概猜到莫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么努力地挣钱。
而莫冬出国留学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他吧。
跟莫冬的舍友讲了大半天,还是没有得到和莫冬行踪的有关的信息,陈越谢过他舍友后便失望地挂了机,乱麻麻地倒在床上。
同学朋友这边都找过了,剩下就只有莫冬父母那边没问过了。
但是陈越其实不是很想去找莫冬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