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栖看他几秒，低着头，签好字。

    做完这一些，洛韫见她犹犹豫豫的，便直说：“妈，你是还有什么事要问的吗，可以直说，这么犹豫干嘛？”

    唐栖喉咙有些紧，她用委婉的语气道：“哦，是这样，今天任老师还给我说最近挺多学生早恋的，你在学校应该没和人搞早恋吧？”

    话音刚落，洛韫眼神变淡了些，房间内有些安静。

    突然，桌面上的手机又震了下。

    洛韫和唐栖循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大大“野”字头像弹了出来。

    他静了半晌，才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唐栖抿唇，没说刚才看见的事，只是说：“就随便问问，这不我和芸芸马上就要走了，多问几句。”

    看了她两秒，洛韫慢吞吞地说：“哦，这样啊，没有和人搞早恋。”

    他说这话时，一点犹豫也没有，连表情也没什么破绽，情绪十分平静。

    看他这样，唐栖微怔。

    心里滋味难言，洛韫竟然瞒她。

    或许，连她都不知道，是想听见洛韫和她坦白后吵架，还是就这样瞒着她就好。

    在她的印象里，洛韫一直都是很听话的小孩，每每在洛芸发病的那几天，在她兵荒马乱的时期，都能很好地处理自己的事情，更不会给她添麻烦。

    思绪万千，唐栖捏紧手，指尖在掌心里压出淡粉的痕迹。

    看着洛韫清澈的眼眸。

    她呼了口气，缓缓起身，朝着他笑了下：“没有早恋就好，就算早恋也没什么，别把成绩落下来，还有保护好自己，你现在是Omega了，不比以前。”

    “去D国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一个人照顾自己了，期间要是出什么事情的话，给妈妈打电话，妈妈第一时间坐飞机回来。”

    洛韫点了下头，心情放松了许多，他轻声道：“我知道的。”

    看着唐栖离开的背影，洛韫沉默许久，才把注意力重新移到题上。

    ***

    这天晚上唐栖完全没睡好。

    早上起来脸都是浮肿的，下眼睑乌青一片。

    时间还早，洛芸还赖在房间睡觉，唐栖没急着叫她出来吃饭。

    饭桌上，洛韫吃着早饭，看她不舒服，关心地问了两句。

    唐栖摆摆手，只是说昨天晚上做噩梦了。

    洛韫没再多言，出门时，他边换鞋换说：“我晚自习给老师说下，去机场送一下你们。”

    “诶，不用，你的学习重要。”唐栖下意识拒绝。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她看见，洛韫蹙着眉，很是苦恼。

    和她看到的一样，洛韫只觉得心累，他淡淡地说：“你和洛芸都要离开了，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可能下次再见就是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