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有点不地道呀!
司危楼站在他身前,闻言笑了下,道:“说实话吗?”
司游歪头:“当然啊。”
“以防万一。”司危楼只给了四个字。
可司游多聪明啊,他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了防止离开这个家后没法生活,所以司危楼要提前攒钱。
司游沉默了。
原来,司危楼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他甚至是抱着会随时离开这个家的心思在生活的。
司游忽然想到,司危楼对他好,会不会也不是为了真的和他做朋友,而是为了让他不再针对他?
靠。
司游瘪嘴。
这牛奶忽然不香了,也不甜了!
司危楼:“......”
他眼睁睁看着司游眼眶开始泛红,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司游一口闷了牛奶,闷声道:“没想什么。”
他把杯子洗好放好,之后闷着头从司危楼身边走过,准备上楼。
司危楼跟上他,道:“你想到什么了?”
司游:“没什么,你才是不要多想。你是爸妈的亲儿子,待在这家里是应该的。”
该走的,是他才对。
司危楼失笑:“你说的对。可我在这里,咱们不就是名义上的兄弟了吗?”
“那怎么了?”司游停下脚步,红着眼瞪他:“跟我做兄弟很勉强你?”
司危楼垂眼看他,轻声道:“不是勉强不勉强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司游很气愤,眼睛红着,鼻尖红着,眼泪都蓄满了眼眶,却被他生生忍着,看着倔强又可怜。
“是我的问题。”司危楼说着,抬手在司游头上揉了一把。
“我去关灯,你早点休息。”
说完,他就又下楼去了。
司游看着他的背影,又转过头,闷不吭声地回了房间。
说话就说话,摸人头干什么?
多不礼貌啊?
——
第二天一早,司游精神抖擞地起了床。
还别说,光明正大旷了一周的课,司游就觉得有点想念学校了。
想念他那硬邦邦的桌椅,想念他敬爱的顾哥,想念他咆哮帝附身的地中海胡主任......
他背着包,穿着松垮舒适的校服,刚跑下楼就听见阿姨在叫他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