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信了他？”

    “他早就疯了,但如果是能够让你活下去的话，信一下魔鬼又怎么样。”

    感觉到袁星简单粗暴地捂住自己的伤口，文秋行苦笑了一声，垂下头静静地等待着可能的死亡到来。也不愧是文秋辞，在袁星面前做这件事情，就是逼着她去用他给她的资料将自己转化。

    她有威望，袁星有手段，而且最重要的是，成神的原材料也在袁星手里。

    “当初的我们，就不应该拿下那个‘神胚’。”

    “没关系，你可以活下——”

    “不，袁星。”

    被自己兄长背刺这件事情怎么想怎么滑稽，文秋行苦笑一声，感觉到自己逐渐在脱离人类的状态闭上了眼睛。

    “虽然很抱歉，但还是请你，让我‘死’去。”

    虽然活了下去，但文秋行还是“死了”。所有的报道，所有的教科书、历史书、墓碑墓地都说明她是“急病而终”。社会意义上的文秋行早已去世，尽管有人不相信，但得到的消息也只有这么一个。

    直到时间流逝，在曾经的同行者一个个去世，袁星也即将死去的时候，“萼绿”诞生了。

    她用了文秋行最喜欢的歌，成为守护地球的“茉莉花”而不是“文秋行”也是本人希望的事情。相貌的问题也非常好解决——

    因为袁星想念英年早逝的文秋行，所以用精神力塑造的萼绿不自觉成了文秋行的样子，仅此而已。

    “几千年不见。”

    死死盯着应该是死亡了的同胞妹妹，文秋辞却笑了起来：“你还是一个样子，秋行。”

    “也没有，就是袁星的业务不太熟练，我居然比原来还矮了点。”

    “……”

    袁星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觉得矮大概率是你的错觉。

    “不觉得现在的我们这种状况，很熟悉么？”

    萼绿伸手轻轻按住李倾城的肩膀，修复好她因为刚才文秋辞的反击而几乎震碎的内脏后轻轻地笑了起来：“真好啊，居然还能有再相见的一天。”

    “你——”

    “可我觉得，还是人类比较好。”

    李倾城轻笑一声，扬起脑袋没有任何的犹豫：“所以，你也不用做这种事情。”

    “嗯，但我还是想要‘人类’活得久一点。小柠檬，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距离如此遥远，李青柠却依旧能够听到那个“庭院”里所有的声音。歌姬小姐举起自己的手，本来杰克以为她会继续壮丽史诗般的吟唱，却没想到她唱响了一首让自己猝不及防的歌。

    《茉莉花》。

    悠扬婉转的曲调让几乎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家喻户晓的旋律在被唱响的那一刻，荀希握住李青柠的另外一只手，应和的歌声同样微弱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