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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江家的时候,阿煊从小身体不如他好,本就不宜习武,跟着江敛之学世家少爷们会做的事,他做了暗卫,两人能见面的时间不多,但阿煊一有机会就会来找他,给他塞精美的小点心,送他城外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去偷江敛之上好的金疮药来为他上药,他惹江敛之不快了阿煊会为他求情,有时还想着为他替罚,只不过江敛之从来不舍得罚阿煊,最后连带着有几次他的罚也不了了之。

    当初他在地牢偷偷照顾萧吟,阿煊知道了以后还为他打掩护骗过江敛之。

    他以为他能和阿煊一直这样过下去,相依为命,相互依靠。

    可是他们越是长大,他越是能感觉到自己离阿煊愈来愈远,他开始不知道阿煊都在想些什么,阿煊也总像是藏着什么事不与他说。

    后来他发现江敛之对阿煊有那样龌龊的心思,便在心里想好了计划,要带阿煊离开江家,江敛之绝非善类,被他玩弄过的禁脔没有一个能活过半年。

    然而他没有成功,江敛之一手拽着阿煊,一手把装着毒/药的瓶子扔到他面前逼他吃下去,而后要他代替自己被白家带走,今后都用江敛之的身份活着。

    离开之前,阿煊的神情刺痛了他,也让他直到今日也不能理解。

    阿煊根本不想跟他走,相比跟他走,阿煊更愿意继续跟着江敛之,那双眼中的神色竟然有几分薄凉,以至于这五年音信全无。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阿煊这些年又究竟在想些什么。

    江遥一直在胡思乱想,直到萧吟和江煊差不多谈完了对付太尉的初步计划,屋中突然静了下来,他才回过神来。

    “在下有件事想请教侯爷,不知侯爷可否解惑?”江煊笑着问萧吟。

    萧吟挑了挑眉,道:“江公子请问。”

    “落朝宗打探到消息,听说侯爷在找我?”江煊浅啜一口茶,笑意不减,“宗主也是听闻了此事后才派在下前来接洽,不知在下何德何能,让侯爷大费周章地来寻?”

    萧吟见他自己提了,也笑了笑,道:“江公子放心,我没有恶意。之所以找你,是因为和八年前的事有关。”

    江遥眉心一跳,从萧吟嘴里说出八年前,不禁让他提起了一颗心。

    “八年前?”江煊微不可察地用余光瞥了眼江遥,“侯爷是说您在江家……”

    “正是。”萧吟大方承认,并未避讳,直视着江煊道,“我想来求证一件事,所以一直在寻江公子。”他顿了顿,续道,“当年江公子是否偷偷在地牢内照拂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