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里江遥都是习惯性的警惕戒备,不敢有丝毫懈怠,实时关注着四面八方可能存在的危险,好让自己能在最快的速度下进入战斗状态,大多数时候他的右手甚至都不敢离开剑柄,或是在袖中悄悄捏着暗器的一角,蓄势待发。
可现在他如何也进入不了这样的状态,原本紧绷的身体早已松弛软绵,被萧吟圈着的腰腹甚至涌上了奇怪的酥麻感,让他止不住颤抖。
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近地触摸过,哪里都不适应,却又哪里都藏着一种深切的渴求,像是缺水的鱼儿沾了点水后就不由自主要喝到更多的水。
萧吟察觉到了江遥的反应,意识到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敏感,简直全身上下都是敏感点,但这也意味着这是一具没有人触碰过的身体,这么多年与人近距离的接触都少之又少,因而才会对他随意的触碰就这般敏感。
只是江遥的举动也有几分意外,纵然一边因敏感而微微颤栗,似乎想下意识地逃离,可最后却贴他贴得更紧了,他一松开手或是往后退一步,江遥便会受了惊般飞快靠上来,像是在如饥似渴地寻求渴望已久的东西。
原来江遥是喜欢这样的触碰的,或许还带给了江遥陌生的快感。
萧吟暗暗勾唇,一手箍着他的腰,在他窄细的腰身上游移,另一只手捏了捏他发红的耳朵,问道:“怎么样?那个舞姬好不好看?”
江遥颤抖得更加厉害,咬了咬唇掩下将要出口的一声呜咽,眼尾都红了,声音也不自觉软了三分,小声道:“主、主人觉得好看就、就好看……”
萧吟轻笑一声,道:“怎么又叫我主人?”
江遥回了暗阁之后又唤回了主人的称呼,平时萧吟都默许了,平日里墨风他们都这么叫,他应该早就听习惯了才对,但不知为何听江遥这么叫有种新奇的感觉,他还挺喜欢江遥这么叫的。
自从让江遥陪他演戏之后,他就不让江遥继续叫了,但江遥时常记不住还是会叫错。
“侯……侯爷。”江遥只觉自己腰上又痒又麻,若是现在有什么危险,他敢保证自己定然完全没有一战之力,“您、您别碰那里……”
“哪里?”萧吟使坏地在他腰上捏来捏去,“这里?还是这里?”
江遥全身滚烫,眼睛红得像是哭过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央求道:“侯爷,求您……”
“这里说不定有渔阳侯或者是圣上的眼线,我们要装得像一点。”萧吟笑道,“阿遥,你这么害羞可不行。”
父母都不在了之后,世上再也没有人叫过自己“阿遥”,突然听到萧吟这么唤自己,江遥神情有些恍惚,一颗心却跳得飞快,身上那股麻痒的燥热散去了不少,变得暖融融的,像是长久行于冰雪中的人终于遇见了一簇篝火,感受到了世间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