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吟面色虽有些许疲倦,但着实不像是受伤了,毕竟萧吟锦衣玉食惯了,不是擅长忍痛的人,磕碰一下的疼痛都表现得十分明显,可是江遥在萧吟来之前应该也没有受伤,不过江遥受伤了也很少说,还总不上药,齐砚思来想去,还是说道:“公子是之前不小心伤到了?属下失察……”
萧吟抬手止住齐砚要请罪的动作,道:“不是之前伤到的。”
齐砚又懵了一下,既然之前是好好的,那就是……昨晚伤的?
可是昨晚公子不是和您在一起吗?
齐砚突然想到了什么,福至心灵般与抬起眼看过来的萧吟对视了一眼,见萧吟眼中有难以启齿的尴尬,他顿时确认了心中猜想,不敢再多看,偏过头去轻咳了两声,恭敬道:“是,属下这就去拿伤药。”
只是齐砚刚拿来伤药,江遥自己就从楼上走下来了。
十几年来,江遥日日起床的时间都不会超过卯时,过了卯时他甚至会睡不着,他早已养成了晚睡早起的习惯,白日也甚少有瞌睡的时候,昨日实在是因这两天累过头了才昏昏欲睡,但像今日早晨这样到了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其实他在卯时就醒过来了,但从来不曾体验过的奇怪酸痛之感实在令他很困扰,而且那种疲累感更是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想强撑着起来都做不到,最后只好躺回去又休息了几个时辰,直到萧吟都起床洗漱穿戴完毕还下楼去了一段时间,他才觉得自己缓过来了许多,加上想着正事没办完,也不愿再在这儿荒度时间,鼓足勇气爬起来了。
他一直以为萧吟应该是有过情.事的体验的,就算这些年不曾有过,从前应该也有。在他印象里,江敛之十几岁的时候家中就给他安排了人服侍床.事,似乎这是世家大族的惯例规矩,萧吟遭逢家族变故时也有十六七了,不少世家少爷都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人,但昨晚他才知道萧吟竟然也是第一次。
而他自己就更加是沾都没沾过,只是萧吟比他好得多,没做过也了解得差不离,不至于让两人在床上都两眼一抹黑,两个都是第一次经历这事的人难免因为新鲜而做得过了点,萧吟又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昨晚也是有点释放的意味,即使动作有意放轻,还是免不了有几分霸道,纵然他很能隐忍,也被折腾得最后软倒在萧吟怀里动都动不了。
萧吟没带伺候的人,估摸着也不好意思让暗卫进来,昨晚还是萧吟自己收拾得那一床狼藉,将被褥连着衣服全卷起来扔一边去了,又抱着他沐浴清理身体,他很想帮忙,但真的没力气。
想起昨晚的事,江遥一边走又一边微微脸红,走动间的难言疼痛也让他更加羞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萧吟荒唐了一夜,他简直不敢去回想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又发出了什么声音,甚至还说了不少放在平常绝对无法说出口的话。
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他喘息着唤萧吟的名字,萧吟果真停了下来,轻柔地吻他眼角的泪水,温声说“阿遥,再试试”,他已经意识迷茫,像是沉沦于海浪起伏之中,点点头就凑上去吻萧吟的嘴唇,两人很快便唇齿相依,他在萧吟的蛊惑下除了叫了名字,还叫了些难以启齿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