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煊点点头,把匕首在那人衣服上擦干净,面无表情道:“多谢,刚才没听清。”
话音落,匕首一翻,直接割破了那人的喉管,衣袖上又溅落一串血迹。
他再走到第三个人面前,照旧先擦干净匕首伤的血,问道:“之前暗卫给你送的信看过吗?”
“看、看过……”
“那就是不愿意听我的了。”江煊叹了口气,又是干脆利落地一刺,鲜血自衣袖上滴答落下,前襟也染上了喷溅的血,那袭素雅的白衣血迹斑斑,“我只给一次机会的,错过了就没第二次了。”
第四个人已经吓得目光涣散,急切道:“公、公子,属下愿意奉您为主,属下愿意……”
江煊看着他笑了一下,那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却没想到江煊就那样笑着把匕首刺了进来,慢慢地搅动了两下,在他耳边低声道:“但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我不喜欢表里不一的人。”
屋中寂静无声,血腥味飘散在每个人鼻端,江煊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惨状,扔掉了匕首,打了个哈欠,道:“剩下的你们帮我解决吧,我累了。”
江煊的语气平淡随意,仿佛只是刚打了个水累到了,但屋中人却早已毛骨悚然,就连陆英都半晌才反应过来,应了声是,与几名暗卫走到屋子中间,手起刀落把剩下的人杀了。
那一天,落朝宗内人人自危,而江煊却当真是去睡了一觉,直到陆英来找他,道:“江敛之醒了。”
江煊慢腾腾走过去,拉了张椅子坐在铁笼子旁边,嘴角带笑地看着江敛之在笼子里对自己怒目而视,大概之前还大喊大叫了什么,暗卫觉得太吵了,把他的嘴堵上了,江煊好心地拿开了堵嘴的布,避过了他吐出的唾沫,摇头道:“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惹我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的?”江敛之已经把事情基本想明白了,这会说追悔莫及的话似乎没什么意义,只能说自己识人不清,养虎为患,“你还挺会装啊。”
“少主倒是不必这么夸我,就算我不会装,以少主的脑子,恐怕也发现不了什么问题。”江煊含笑道,“江家人精不少,可偏偏少主你是个蠢货,也只能怪我运气太好是不是?”
江敛之深吸一口气,倒是冷静了下来,道:“我猜有人还是跑了对不对?我可以帮你找到他们,今后落朝宗内也可以由你做主,你哥哥那边我也可以找人接他回来……”
“少主这是愿意当我的傀儡?”江煊笑出了声,“几年前我或许还能考虑一下,但现在……我实在是没这个兴趣了。何况少主提的条件并不能打动我,那几个逃跑的人对我来说不足为惧,反正早晚都是个死人,落朝宗只能有一个主人,放一个人在自己身边不是给自己找事吗?至于我哥哥,那就更不劳少主费心了,我自己的哥哥我会自己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