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一下子睁开眼,心跳的厉害,他看着天花板,好一阵缓不过来。
梦实在太真实了,水涌入五脏六腑的绝望还在醒来后的身体里残存。
不过时年很惊讶,自己居然还记得妈妈年轻时候的模样,他以为自己早忘了,就像妈妈忘了他一样。
时年渐渐的从梦境的余温里脱离开,他这才发现床头灯是亮的。
他偏头向另一边看,发现连清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看。
“几点了?”时年一张口才发张自己的嗓子哑了,说出的话像在拉破风箱。
“上晚自习点钟。”连清拿着书还在装模作样的看,但是挑起的眉毛出卖了他。
时年抿嘴笑了一下,笑连清幼稚,嘴巴上总不肯吃亏。
“我衣服呢?”时年坐了起来,被子一下子滑到他腿上,这时候他才觉得居然身上有点痛,是那种像针扎一样的酸痛感。
连清似乎也发现了时年不太对劲,他放下书,起身走到床边,然后挨着时年坐了下来,他伸手摸上了时年的额头。
时年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他说我没事。
“还没事呢?”连清一手摸着时年的额头一手又摸着自己的,“你的脸红的像猴屁股,头也烫的要命,怕是热的可以煎鸡蛋了,时年,你发烧了。”
“哦。”
其实时年自己也有感觉,浑身没劲肌肉又痛不是发烧是什么?
“我衣服呢?你给我吧,我拿了就走。”时年哑着嗓子和连清说。
“你居然还想走?!”连清不高兴的皱起了眉头。
“要不然呢?我都病了你还不放过我?!再说我这次来就是来拿衣服的,不是来和你干那档子的事的。”时年用鄙视的眼神看着连清,看他的脸由白转红,不由得又补了一句,“禽兽!”
“你,你,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清气的一把把时年按在床上,他俯下身脸离着时年的脸距离不到一厘米,“我才不是禽兽!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吃药休息!”
“哦,你完全没那个想法?”时年问。
“没有!”连清坚定的说。
“我看书上说发烧的时候那里面特别热。”
“哪里面?”
“你说呢?”
“啊……这样吗……”连清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那你现在有那个想法了没?”时年眯着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