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是被刺眼的阳光照醒的,他拧着眉用手挡住眼睛的时候就想这一定是连清那个傻子忘拉窗帘了。
他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企图再多睡一会儿,但是被子里又闷又热,时年只待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猛然掀开被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把连清翻来覆去的骂。
今天本该去上班的,但是时年深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恐怕是不太行,虽然烧退了……应该是退了,时年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是凉的,不过身上是真的虚,他稍微动动骨头就跟散了架子一样拼凑不起来。
也不知道几点了,时年看了看窗外的大太阳,估摸着早上肯定是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求不是下午就好,那样请假就还来得及。
挣扎着坐起来,时年从床头柜上拿了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到店里请假。
而此时连清突然不知里冒了出来,他见到时年已经醒了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把手里拎的打包袋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
请好了假后,时年看向连清,发现他正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往外拿餐盒。
“吃饭了。”连清头都没抬招呼时年,“带的粥,你得吃清淡点。”
“我以为你走了。”时年说。
他和连清无论怎么搞都不过夜是俩人心照不宣的传统,何况这次他俩都没搞,连清自然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我倒是想走着。”连清抬起眼皮深深的看了时年一眼,“可是某个人抱住我的胳膊叫爸爸,死活不让我走。”
“放屁!”时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虽然嘴里反驳着,但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怕是真的干了这样的丑事,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总会梦见爸爸妈妈,而梦里的爸妈最后都会离他而去。
他真想让他们别走啊,虽然他之前觉得自己不幸福,可是真到只有他自己的时候,他却是无比难过。
第37章 狗与天鹅
粥很好喝,时年端着碗坐在沙发上小口小口的喝,连清则是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闷闷的抽着烟。
时年喝粥的时候偶尔会瞄上连清一眼,连清现在这个样子不像是腰缠万贯的富家公子,倒像是坐在自家炕头上抽烟袋锅的老大爷。
“不脏吗?”看连清半支烟抽进去,时年忍不住问出口,“地毯上都是细菌。”
连清斜了时年一眼,然后半搭着眼皮继续抽烟,他在自己脚边放了个烟灰缸,抽一会儿就抖一抖,悠悠闲闲又嘬了两口后,连清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都是细菌,呵,你还不是跪上面让我搞,我看你搞的时候挺得劲的啊……你那时候怎么不嫌弃地毯都是细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