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焕过来吃夜宵的时候就看见时年和那个alpha在给趴在桌子上的妙安——化妆?
好像没这个必要吧……
姜焕走到他们的桌子边上,拍了拍时年的肩膀,结果时年一激灵的,把线一直画到了妙安的耳朵上。
“你们在干嘛?”姜焕看时年和那个alpha一人拿一只水彩笔,时年的手指也是染的五颜六色的,当然,那位叫做妙安的顾客比较惨,他的脸堪比染坊。
说真的,时年干这样的事,姜焕是可以料到的,时年从小就蔫坏,长大了坏的不明显了,但是嘴巴依然是叭叭的。
但是和时年在一起的那个alpha,看起来挺正常的,刚才在店里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笑,一脸冷漠的吃猪排,要不是自己妈说数他吃的多,姜焕都以为他嫌弃猪排不上档次。
“你怎么来了?是我给你打电话了吗?”看时年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的样子,姜焕数了数桌子上的酒瓶,才六瓶,三个人喝六瓶就都这幅样子,真真是人菜瘾大。
姜焕“切”了一声,拉起时年的胳膊就想带他走,结果刚一使劲就听见时年“诶呦”了一声,他忙看怎么回事,结果发现那个alpha抓住了时年另一条胳膊,他拧着眉头盯着姜焕,他问姜焕想干什么。
姜焕见他也是喝醉的样子,于是也没太计较,他解释说时年喝多了他带时年回家。
“你和你朋友也回去吧,他都睡着了。”姜焕看了一眼妙安,睡着了不笑了倒是让人看着舒服不少。
“我带时年回家就行了。”连清说着话收紧手指,痛的时年伸腿踹了他一脚。
“我还没昏迷呢!”时年从两个人手里挣脱出胳膊,“我才不跟你们走!我自己回家!”
连清说:“你准备怎么回家?骑你那辆二十八手的自行车吗?你不是说坏了吗?又修好了?”
“我开车带你。”姜焕低头看着时年的脸,“或者睡我家也行,明天再走。”
“不要。”时年挥挥手,“我谁也不用,我打个车就回去的事儿,你们干嘛突然搞这么复杂,大家喝完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就完了?哦,我没妈,我也没家。”
说这些的时候,时年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可是清醒的时年不会说这些话。
所以时年想自己应该是醉了,他脑子里有个自己想阻止说话的自己,但是却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