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我联系妙安吗?
跟妙安说接我电话可以吗?
妙安他还好吗?
时年的答案也从未变过。
不管。
没空。
不知道。
但是姜焕每次还是会打,毕竟时年虽然嘴巴上说不行,但是见到妙安的时候他还是会提一句,毕竟妙安会在这种时候几乎全天泡在连清或者时年身边。
他可以去连清办公室或者时年办公室一坐坐一天,就像专门在等姜焕的电话。
两个傻逼。
这是时年对这两人的定义。
连清的话时年连想都不愿意去想,反正想不想的,他都会一直存在于他的生活里,他的思想里,他的梦里……
现在比较棘手的是王然。
王然又约他出去过几次,时年本来不想答应,他觉得他对王然也没什么意思,虽然王然各方面都挺好的,但是他对于王然那句“追桑榆不如追时年有意思”还是有些介意的。
时年不想变成别人嘴里“有意思”的存在,因为这世界上有意思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路边的树可以有意思,天上的鸟可以有意思,被钓上来又放回水里的鱼更有意思,而他时年不想仅仅做个有意思的人,有意思的人可以拿来追也可以拿来恋爱,甚至也可以和有意思的人结婚,但是有意思的人不是唯一一个。
时年很贪心,他想做某个人心里唯一的那个。
不是有意思的,不是漂亮的,甚至可以不是善良的美好的温柔的,当然更不可能是模仿的,替代的……
他要做那个对方眼里,心里最喜欢的,最爱的,最割舍不了的,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能幻想渡过余生的,唯一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唯一,他宁可不要谈恋爱,不要结婚,不要和谁在一起。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他可以工作,可以休息,可以和自己天荒地老。
王然不懂这些,时年不怪他,时年怪不到他,个人有个人的想法,时年不强求。
但是王然却总是找他,约他,时年拒绝了几次,他却锲而不舍,有一次他还去了时年店里,他说要买酒,想让时年推荐一下,时年说他这边的酒都是展示用的,他们是招经销商,不零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