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听见这句话心里想,这个意思是不是说自己可以待超过二十分钟?
那还是挺好的。
他们先品尝了时年开的那只绝干,喝起来果然酸爽,酒放的时间短,连清看了一下年份,然后估算了一下,这应该是刚上市就拿出来卖了。
酿造工艺挺一般的,口感有些粗糙,价格应该比较低,他问了时年对方准备卖多少钱,有没有上三位数。
时年点点头,说上了,刚出头。
“那也有点黑。”连清又拎起酒瓶来看,啧啧说道,“这个价格改买普通的aoc大概可以随便挑了。”
“人家也要赚钱嘛,”时年又喝了一口,酸的他皱着眉,说,”狠心赚一多半总是要的,而且还给你弄个蘑菇塞,广告上就说自己是香槟,反正普通人又不明白的,你们家最开始走的不也是差不多的路线吗?你们家到现在还管梅洛叫维洛斯呢,我记得还注册了商标是吧。谁不知道梅洛是最常见的葡萄酒酿造品种,就你家趁着没开放的时候给葡萄另外取个名字就装独家,你家现在主打的系列,品质怎么样咱们不谈,就说性价比你觉得好吗?还好意思说别人……”
时年的话不大好听,但是说的基本事实,连清没法反驳但是还是有些不服气:“老一辈的生意就是这样的,市场不一样嘛,但是现在我们也在与时俱进啊,你看我管的甜酒这块就很不错啊。”
时年见他有点急,就笑着点点头说:“那倒是,你品味不错还算有点追求。”
“嗯,我追求你。”
“……”
连清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让时年一下子梗住了,紧接着,脸就红了起来。
他赶忙低头喝酒,希望突如其来的红晕可以用酒精掩盖过去。
连清说完这句话,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像个轻浮的登徒子。
行吧,登徒子应该不会像他这样缩手缩脚。
登徒子会不会给时年一个吻?
连清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他凑到时年身边,趁着时年喝酒的时候,弯腰,然后吻了一下时年的脸,蜻蜓点水般的。
他想吻时年的嘴,可是时年的嘴唇还在黏着水晶酒杯的杯壁,他吻不到。
时年红着脸抬头,他眼睛亮亮的,他说:“你耍流氓。”
“对。”连清也红着脸说,“耍了。”
“我没有答应你呢。”
“对……我知道,所以是,是,耍流氓,答应了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