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第一次见到时年开始一直到前几天在机场与时年告别。
在梦里,他和时年很幸福。
但那也只是在梦里。
连清能听见时年在某处呼唤着自己。
连清,连清,连清……
脚步声停了。
连清微微睁开眼,他说:“……时年。”
“我在。”
时年的脸红红的,像一颗红色的苹果,看着略微有点喜感。
病房里的人都出去了,就剩下了他们俩,时年哭的很不自觉,还要连清给他指一下纸巾在哪里。
“你,你是真的醒了吗?不是之前几次那样就是半梦半醒吧?”时年又抽了一张纸出来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你别吓我的,你要是还是觉得不舒服你就继续睡。”
“我,没,事。”连清说话很慢,但是吐字却清晰,“真的,醒了,你,放心。”
“我都在想你要是真醒不过来我怎么办了。”时年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心情好了不少,虽然还是忍不住掉眼泪,“虽然我没有想出来要怎么办,因为稍微想一下就喘不过气,连清,你,你太混蛋了,哇……”
时年说到这里忽然大哭了起来,他觉得这么多年的委屈都在连清身上了。
时年在仰头大哭,而连清则是躺在床上笑。
连清知道他最担心的事,应该是稳了。
在西北又休息了一天,连清便跟着家里的私人飞机回到了江州住进了江州的医院。
妙安和时年也是跟着这趟飞机回去的,连清爸爸倒是留在了西北处理后面的事。
时年坐在连清病房的沙发上看妙安从外面走进来,神色倒是很正常,只是走得近了可以看见眼底下的眼圈都是乌青。
从西北走的时候没看见姜焕,时年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他问了一下妙安怎么回事。
妙安当时笑嘻嘻的,说没怎么回事,就是姜焕不愿意继续玩了。
既然用了“玩”这个字,时年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想着等连清这边好点,他再去问问姜焕。
要是换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关心这些的,他以前都觉得感情是个人的事,能成,不能成,全看自己,别人说什么讲什么都是无用的。
可是到了今天,时年也说不清这种感觉了。
反正就是问一下,看姜焕是怎么说的。
连清的手术在西北做的还不错,在江州这边检查一下没什么大问题,主要是后期休养的事。
正是新年当前,连清爸爸和公司的众人自然是要冲在前面,剩下时年天天在医院陪着连清,偶尔还有水水过来,跟着时年一起“照顾”她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