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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心则乱,一时急火攻心,责怪的话到了嘴边。

    与青年饱含雾气、委屈巴巴的黑眸一对视,季成洲如活火山爆发般的脾气瞬间被浇灭。

    “唉”,男人长叹一口气,无奈将藏在西装内侧的冰水拿了出来。

    随后,男人用手试探了一下瓶子的温度,卸下领带,将领带缠在瓶子外侧,小心翼翼地贴在青年红肿的手腕处。

    “先冰敷,咱们去找医生。”男人神色严肃,不像在谈论一个男人手腕的小伤,而是在和领导探讨某种高投资项目。

    心中莫名而来的委屈被男人的反应遮盖住,沈良安低头看了眼自己被贴心对待的手腕,心中一股暖流。

    唔,他的眼光从来没错,季先生果然是个大大的好人!

    季成洲不太理解青年抬头望向他时,骤然间蒙上一层光亮的眼眸,但他仍然被幼年猫崽般瞪大杏眼的青年可爱到了。

    这大概就是那些秘书处的小姑娘们总是挂在嘴上的‘心灵暴击’。

    某与当代年轻人断层了的‘老男人’如此认为。

    “怎么了?”气氛太过诡异。

    “不用,不用去医院,小事而已,我宿舍里有红花油,每次扭到了抹点那个,第二天就不疼了。”沈良安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呼噜了一把后脑勺,憨憨一笑。

    沈良安手腕受伤,受伤的人心大得想吃吃想喝喝想玩玩,倒是季成洲一整晚提心吊胆,时而提醒青年该涂药了,时而看管着青年试图拿重物的手。

    “完美,吃鸡!!!”

    屏幕上显现了‘大吉大利,今晚吃鸡’的文字,斜靠在被褥上的青年大喊一声,激动地差点撞到床板。

    原本在书桌前的季成洲不知何时出现在青年床边,一手拿着热水,一手拿着红瓶子的药膏。

    “最后一次涂抹药膏了,你手腕刚受了伤,应该避免手腕用力。”季成洲端着热水站在那儿,显得有些像苦口婆心劝说贪玩儿子的老父亲。

    好在这个‘贪玩的儿子’还算听话,和手机那头的队友说了句,“抱歉,我今晚还有点事儿,得先下线了。”

    “不是吧,这才组了一局就下线了,多没意思,你小子不会是去陪女朋友去了吧?”

    “有情况,不对劲,啧啧啧~~”

    “见色忘友……”

    手机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年轻男孩起哄的声音。

    “胡说什么,不是……”

    舌头捋不直,话也说不清了,沈良安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慌张的,嘴笨得憋到脸颊发红。

    一只宽大的手掌夺过噪音四起的手机,直接点了‘退出游戏’。

    聒噪的声响顿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