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错。”季成洲满不在乎地回答对方。
他并不在意邵常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他在意的是,沈良安竟然在外人面前只穿着一个单薄的小背心。
白色的小背心还是宽松款的,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光洁的背部露出了一大半,漂亮的胸肌也被那薄薄的布料艰难地遮掩着。
那他刚才弯腰的时候,浑身不都被对方看遍了?
心底涌起一阵烦躁,季成洲斜眼警告了门口的男人一眼,“已经九点了,怎么还不去工作?”
邵常被大老板瞪了一眼,瞬间站得笔直,“是,是的,这就去准备。”
季成洲随手一指,“学习室在一楼左手边最后一个房间。”
慢走不送,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青年面前。
他很后悔为什么要让人来家里教嘟嘟,就应该把嘟嘟带到办公室,自己一边办公,一边看着孩子学习。
青年就不会被莫名其妙的人窥视了。
“哎,等等,邵老师。”思想单纯的青年显然没发觉季成洲此刻的复杂情绪,他又快步走到了邵常身边,“昨晚嘟嘟和我玩得有些晚,今天我就让他多睡了一会儿,邵老师,我去把嘟嘟叫起来,你还得稍等一会儿。”
昨晚小家伙非缠着自己讲故事,还坚持要听到故事的结局,沈良安磕磕绊绊把故事讲完的时候,时钟已经到了零点。
今早他去嘟嘟的儿童房瞧了一趟,小家伙四脚朝天,睡得那叫一个香。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睡个七八个小时完全不够,就没狠心把小家伙叫起来,现在人老师都来了,学生还在睡梦中,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还在睡?”
他这个儿子,和自己的性格一模一样,原则性和自制力极强,从小到大,定下的规矩、养成的习惯,嘟嘟每天都在坚持。
每天晚上八点半入睡、早上八点半起床,是这孩子雷打不动的习惯。
和青年呆了一两周,小家伙的原则也被打破了。
还真是他的崽,他们父子俩遇上青年,原则和底线又算得了什么,青年稍微动动手指,一切将轻而易举地灰飞烟灭。
季成洲在感叹自己和儿子被青年吃定了,沈良安却误会成了对方在暗示自己把小团子带坏了。
又有外人在场,青年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季,季先生,我去叫嘟嘟起床。”
心虚地小跑向二楼。
一睁眼就能见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嘟嘟是一点儿起床气也没有,递上一枚软糯的早安吻后,坐在床上任由青年摆布。
嘟嘟快速吃完了早饭,学习室的房门就关闭了。
沈良安原本不放心自家小团子,想做个陪读家长的,却被邵常以影响小少爷学习的理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