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洲不解地抬起眸子,“管他做什么,继续玩你的。对了,刚才你说那只笔是谁给你的?”
沈良安再次成功被男人转移了注意力,“这么精彩的故事,季先生你怎么没仔细听呢,好吧,我再说一遍……”
周杭熟门熟路地坐着公用电梯到达秘书处的楼层,再通过楼梯走到总裁办,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像一座雕塑一样矗立在门口的裴崇。
“怎么,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季家老大也有主动找我的时候?”一副浪荡公子哥儿的男人搭上了裴崇的肩,嘴里说着不靠谱的话。
裴崇淡定地移开肩膀,转身替男人打开密码锁,“季总在里面,对了,友情提醒一下您,进去之后无论看见什么,请不要大喊大叫。”
今天什么情况,季成洲主动给他打电话约着来公司见一面,不爱多管闲事的裴崇又说了这么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蔚然风水变了?老板和员工怎么都奇奇怪怪的。
季成洲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周杭从未见过那个总是被打理得像博物馆的总裁办公室如此凌乱。
周杭呆滞地站在门口,脑海中蹦出‘他是不是走错房间了’的想法。
“咚,咔哒!”
这是房门被关上,门锁彻底关闭的声响。
“自己随便找个地方坐。”季成洲双手撑在下巴上,视线只停留在周杭的身上一小会儿,很快又回到了房间中央的青年身上。
找个地方坐?
该坐哪儿?该坐在放满了乱七八糟草稿纸的沙发上,还是该坐在你永远不让旁人坐的单人沙发椅上?
周杭差点控制不住情绪大骂出声。
也只是差一点,而没有成为现实。
理智在线的周杭,最终也没胆子在季成洲面前说脏话。
“这位是?”用尽力自己抽搐的嘴角,视线飘到背对着他蹲着的青年那儿。
能在季家老大的私人空间里如此造作,他这辈子还真只见过一个人。
可那位在季成洲心中占有至关重要的位置的青年,三年前就凭空消失了。
无法想象究竟还有哪位命格特殊的人,能再次温暖男人受了重伤、死死封闭了的心?
“周先生你好,我叫沈良安!”
对了,他怎么想不到……
能让那颗被扎得遍体鳞伤的心重新接受世间的美好,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也唯独只有这一人在他季成洲的心中是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