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秦诤和他爹秦立不知道在干什么,气氛看起来起来实在融洽,关绥不是很想打破这个氛围,想在外头多站一会儿观察观察。
秦老爷子却是眼尖,他这才刚进门,声响都不曾发出,老头子跟后背长了眼睛似的下一秒就望了过来。
关绥只好先喊人:“外公。”
大步跨过玄关,他拒绝了佣人的服侍,自顾自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一副很是懒散不想搭腔的样子。
秦诤在沙发另一头淡淡地瞥他一眼:“怎么不跟舅舅打招呼?”
关绥戳一下动一下,喊:“舅舅。”
发音跟个机器人似的,毫无感情。
秦诤:“………”
怎的还是我强迫你了?
自秦诤接手秦氏后,秦老爷子很少再插手企业之事,整个人相当于半退休的状态,真正的过上了颐养天年的日子。
他今天似乎细致打扮了一番,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外公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关绥随便找了个话题。
秦立双眼放光:“你看出来了?”
关绥心说,那能看不出来么,您就差把“我好高兴”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但他不是很想知道具体的,直觉告诉他,这事不靠谱。
“前两天跟你说的那事儿还记得不?”
关绥从桌上拿了个橘子剥,装傻:“什么事?”
一听这话,秦老爷子就急了:“什么什么事,你把答应我的事都忘了是不是?臭小子你把不把外公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当年是我把你从产房里抱出来的,又是我抱着你睡觉,哄你哭哄你笑,你那个混账老爹一心扑在你妈身上,就没看过你几次,是我和诤儿。我们两个守着的你………”
关绥懒懒地打断:“还有我爷爷呢,他也抱着我睡,你俩最爱争这个,我都记着。”
“你就记得亲爷爷,不记亲外公了是吧?”秦立怒骂:“你这个小白眼狼。”
“哎、哎,过了啊外公。”关绥将剥好的橘子递过去:“这话说得不好,有恼羞成怒的嫌疑。”
“这些事我都听你们讲过多少遍了,背都快背下来了,您说不过我还拿这个压我,耍赖啊?”
“我又不是真的忘了,”关绥说,“就在刚刚,又突然想起来了。”
“不就是跟您去参加S大校庆吗,没忘。”
秦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故意出着粗气:“你就气你外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