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穿着长袖围裙从烧烤摊后冒头,“好嘞!一会儿就给你安排上!”
江琞轻车熟路地从车那儿拿了两副纸碗和一次性筷子,“这儿的烧烤很好吃,不能吃辣的也能接受。”
他馋烧烤馋好久了,但江奶奶在家的时候,一天24h盯着他不让吃这些。
每次江琞都是用欧皇打掩护,出来偷偷吃。
“对了,你能吃辣吗?”
关绥点头,“特辣的不能吃,其他的还好。”
夜色临近,这座城市新的一晚开始。
前边不远处的空地围着一群人,在跳广场舞。白天不怎么出门老人和小孩也相伴而行,街边的小吃摊摆了长长一条龙。
是浓浓的烟火气,和生活气息。
见他目光一直在打量,江琞以为他是没见过,便说,“很少来这种地方吧?话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是不是特看不上这种路边摊?”
收回视线,关绥挑眉,“何以见得?”
“嗯…说不上来。”江琞撑在桌上思考了好一会儿,“就大类似于阶级观念?不是说你眼光高,而是大家从小接受的价值观不一样。”
“对普通人来说价值千金的东西,放在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眼里,大概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东西了吧?”
就像关绥坐在那儿,明明跟大家坐着一样的事儿,但放在他身上,就哪哪儿都感觉跟其他人不一样。
这不仅仅是基于气质方面的。
关绥这样的,一看就知道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他身上的烟火气太少了。
这样的一个人站在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说要追他。
这让江琞有一种并非脚踏实地的忐忑。
关绥的双眼随着万家灯火望过来地时候,沉得像颗星。
“你说的没错,但也有错。”
江琞:“?”
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少数人,其实越是有钱人越活得朴素。”关绥把长腿往旁边一伸,一瞬间让江琞生出一种“我不该让他委屈坐在这种凳子上”的愧疚感。
“喂,看哪儿呢!”关绥打断江琞的自我反省。
“这么喜欢看哥哥的腿?回去让你看个饱。”
江琞觉得关绥看过来的视线有点让他招架不住。
“来看这条裤子。”
他今天穿的是一条灰色居家休闲裤,上身也随便套了件灰色卫衣,看起来像是一套。
“猜我这条裤子多少钱。”
江琞张了张嘴就要说一千多,关绥却自个儿回答了,“不贵,才38块。去年跟豹子他们出来逛夜市,随便买了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