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对方碗里再无东西可扒,这才敛了眸光,然后在江琞第三次扒拉空气得时候出声:“乐乐。”
“嗯。”江琞慢慢地应了一声,继续重复三部曲。
关绥放下筷子,忽然问道:“我帅么?”
江琞噌地一下红了脸,片刻之后答,“……帅。”
“那你多看看。”
“………”
关绥还想说什么,见小徒弟终于意识到手中的碗已空,低下头似乎是想到些什么,把碗往桌子中间一推:“我吃好了。”
碗一推,他人也走了。
关绥没再说话。
江琞都走进屋了,关上门不过一秒,又探出头来,“那个……碗我洗,你放着吧。”
没等他开口,这门又砰地一下关上了。
“………”
关绥默默地把碗筷捡起来收拾了。
-
“叩叩。”
江琞把自己捂在被窝里,在床上滚了一圈,差点又睡过去。
门外的人见他没反应,索性直接道,“乐乐,我进来了?”
进就进呗,又没人说。
关绥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床上那一坨。海蓝色的被褥头头上藏着一点粉。
“又睡?”关绥走过去掀他被子,“起来跟你说件事儿。”
使了点力,没掀动。
关绥:“。”
无奈地笑了一下,关绥说,“还玩赖床?”
刚才洗过手并没有擦干,手掌的温度还有点低,关绥恶作剧般地将手伸进被子里,“起不起?起不起?”
江琞在里面扭成一团。
被窝暖是暖,但也大,关绥在里面没碰到什么。
“别闹!”江琞气愤地将被子一掀。
关绥动作一下子顿住,落在江琞脸上的视线沉得勾人。
因为在被子里闷久了,江琞脸上还有一点点不怎么明显的红晕——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
羊脂玉般的皮肤,在这海蓝色里白的惊人。
色差太大,关绥喉结上下滚了滚,终于说到正事,“起来收拾行李,带你去个地方。”
江琞在床上静静地看他,“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衣服多带点,要在那住几天。”关绥收回视线,不再跟他对视。
江琞沉默了会儿,“我奶奶知道吗?”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