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芜君不那么放浪,听话一些,温柔一些,少说些噎得人心梗的话,或许……
到了夜里,李尔自己也熬不住了,趴在病床边睡了。
睡到快天亮时,感觉鼻子很痒,一个喷嚏把自己打醒了。李尔醒来,发现芜君已经睁开了眼睛,搁在床边打着点滴的手在捏他的鼻子。
李尔赶紧叫来医生,医生检查了一下,告诉李尔度过危险期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人还非常虚弱,又给李尔说了很多主意事项。
医生走了之后,芜君虚弱地看着李尔,嘴角挂着一个淡淡的笑。
“还笑,你都蠢死了知不知道,我一个上校,要你给我挡这一刀?差点把自己小命搞掉了,真不知道你脑子在想些什么。”
芜君不说话,还是那副样子,看着李尔。
李尔摸了摸他额头,问:“疼吗?”
芜君点了点头。
李尔又把医生叫了过来,让他给芜君用最好的止疼剂。李尔像个恶神站在一侧盯着,医生动作稍微重一点,李尔就骂一通,折腾半天,把主治医生折腾得一头大汗。
医生离开后,李尔又问:“舒服点了吗?”
芜君点点头。
李尔把床边的凳子往上挪了挪,离芜君的床头更近一些,问道:“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做?”
芜君把脸撇开,声若游丝:“没有为什么。”
李尔执拗地把他的脸撇过来,跟自己对视,又问道:“告诉我,为什么。”
芜君自己也不知道,当时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不为什么。现在李尔逼他说出个所以然来,芜君了解他,搪塞和躲避都是行不通的。
芜君思忖片刻,说道:“因为你比我重要。”
“怎么个重要法?”
“你可以让Psi们自由,我不能。”芜君说完后,喘了几下,他现在真的很虚弱。
“所以Psi的自由比你的生命更重要?”
芜君有些哑然失笑,他什么时候成了这种大义凛然的仁人志士了,不过这高帽子都戴在他头上了,他也只有接着。
芜君点了点头。
“那你放心吧,客观上你也算是因为我受的伤,我会帮你做好这件事的。另外,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一起说了。”
“我想吃樱桃罐头。”
“什么?樱桃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