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此时正在芜君的房间里,酒足饭饱后,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抽雪茄,一边看芜君。
芜君其实已经睡下了,可是李尔回来不管三七二十一闯进他房间里,把饭桌也搬了进来,现在整个房间都是饭菜的油腻味儿和呛人的烟味儿。
他起来把所有窗户打开散味儿,又百无聊赖坐着梳头发,看着李尔,眉头微蹙:“明天一早就得赶到下个城市,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李尔并不应声,而是说道:“还用我给你的梳子呢。”说着摁灭烟头,站起来,走到芜君身后,从他手里拿过那把白玉梳子,替芜君梳。
一头瀑布一样的长发,又顺又黑,垂到腰间。梳子在李尔宽大的手掌里像个玩具,他用三个手指头捏住,小心地往下梳,梳到阻碍的地方,他就弯下腰先用手指一根一根搓开。
李尔从没见过芜君剪头发,问道:“怎么留那么长头发?”
“东方人有句古话,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遇到一个发结打得有些乱,李尔撅着屁股,费力地解:“哦,想父母了是吗?等这事儿完了,我也该去见见他们,把你父母接到约京市来定居怎么样?”
芜君后背僵了僵,只说:“到时再说。”转而问道,“今天在讲演会场还看到那些人了么?”
“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我感觉他们有十来个人。结束之后,跟了我挺远一段距离,开车绕了不少路,才把这些人甩掉。”
“看来他们是决心要对你下手了。”
李尔冷笑一声:“可是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演讲进行了一大半了,等回到约京市我再好好跟这些王八蛋的算账。”
他把手放在芜君脖子上,捧起他的脸看着面前的镜子,在镜子里和芜君对视:“你跟夏利也要时刻注意安全,我明天再多留两个人给你们。”
芜君在镜子里看着李尔:“不用,他们的目标是你。只要你不让别人知道和我的关系,就没人会来找我麻烦。”
说着他笑得有点无奈:“是不是做了你的伴,我就只能被你藏起来,相夫教子了?”
李尔把芜君转过来:“当然不是,你有这样的才干,我会好好重用你。”
这话说得芜君挺满意,问道:“你准备怎么重用我?”
“元老院和行政厅都可以,看你喜欢哪个职位。”李尔边说,边把芜君抱起来正面坐在自己腿上,搂着他的腰,带着烟草味的呼吸在他颈侧试探。
“我不想去元老院和行政厅,我想进别塔宫,做你的幕僚长。”
李尔埋在芜君肩窝,不轻不重咬了他一口,这段时间李尔没那么多精力打理自己,胡茬冒了出来,蹭在芜君脖子的嫩肉上有些扎也有些痒。
“就这么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