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峪昔站在原地沉默的思索了须臾,仿佛是在自我斗争,才缓缓坐下,结果在他坐下的瞬间骆盼之的脑袋立刻就枕了上来。
动作快得他差点立起。
“顾律师,你的大腿好硬,枕着嘛,不是很舒服,但也勉强接受吧。”骆盼之像是勉为其难那般,舒服地在大腿上蹭了蹭调整着姿势。
还没完全调整好姿势他就感觉额头被一只大手用力摁住。
“小骆总,我想我的职责应该不是给你按摩吧?”
骆盼之睁开眼,枕着大腿的姿势让他只能望着顾峪昔,不过只能看见顾峪昔那个比人生规划还要清晰的下颚线,以及滚动的喉结。
这男人连喉结都那么性感,真是打扰他工作了。
伸手拨了拨。
下一瞬手腕却被顾峪昔用力握住,力气很大,他猝不及防对上顾峪昔垂眸凝视着他的模样。
顾峪昔金丝边眼镜底下的面容淡漠,比平时看到的还要冷,眸底是琢磨不透的神色。而抓着他的这只手十分用力,仿佛淡漠下的怒意都灌注在了抓着他的手上。
“顾律师,替上司排忧解难总是你的职责了吧?”骆盼之没有在乎被抓疼的手,笑得肆意。
“那就不要乱动。”顾峪昔放开手,不经意间瞥见骆盼之的手腕上一圈红,眸色深了深。
这么容易留下痕迹的吗?
还真是暴躁又娇气的alpha。
“这么凶。”骆盼之哼了声,又心满意足的躺好闭上眼:“快给我按摩,我头疼死了,没给我摁舒服了小心我今晚让你加班。”
“果然是资本家,利益至上。”顾峪昔淡淡说道,与此同时摁上了骆盼之的两侧太阳穴。
修长微凉的手指力度恰到好处,骆盼之感觉自己两侧突突的位置被一点点的安抚,听到顾峪昔这话他笑了笑:“我可没本事当资本家,若是我真的那么狠,那个因为性导剂意外去世的beta我又怎么会难受得几个晚上无法入睡。”
顾峪昔听到‘难受’这两个字眼时有些意外。
不是烦躁吗?
他垂下眸,视线落在骆盼之紧蹙的眉头上,按摩的手没有停下,手是没有停下,眼睛却盯着那启启合合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