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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盼之躺在地板上,浑身都被汗浸湿透,躺着的位置也被汗印出了轮廓。露着的臂膀已经淤青了好几块,可见骆清野丝毫没有心软,身上被衣服遮挡着的也伤了几处。

    他盯着天花板喘息着:“大爸,这个孩子能要吗?”

    “你想要吗?”

    “峪昔想,但是我不想要。”

    骆清野有些意外,他侧过头看向儿子:“为什么?”

    骆盼之抹了把脸上的汗,侧过头看向他大爸:“如果是您当年知道我爸生我们有很高的风险,很有会死,您会同意吗?”

    骆清野听到儿子这么问,忽然想到当年他们也因为要不要左顾右盼的事情有过短暂的冷战,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幼稚。

    “我跟他说了,如果他怀孕的风险高于omega和beta百分之二十我就不要,我爱他本来就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骆盼之用牙齿咬上手套黏贴处,脸往旁一撇,‘撕拉’一声扯下拳击手套:“之前我也跟您说了,反正有我哥跟小予,他们俩都有孩子,也不少我一个。”

    拳击手套下没有缠绷带的骨节处已经泛红,毕竟两人打了将近一个多小时。

    “就算是omega还是beta生孩子一样是高风险。”骆清野说道:“更不要说他是alpha。”

    “我知道,我也跟他说过了。”骆盼之抬起手,活动着泛红的骨节,隐约感觉到酸疼:“但是您不知道昨天下午他一个人知道自己怀孕就坐在医院门口的样子,我第一次看他哭成这样,说真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

    “大爸,我该怎么办。”

    骆清野回想第一次看到顾峪昔的场景:“我跟你爸第一次看到峪昔的时候是在银河医院,他当时刚二次分化成alpha,身上的信息素很骇人,阻隔剂没有用,抑制剂没有用,就被绑在病床上,强忍着后颈腺体被缝合的痛,眼泪都掉下来了,却倔得没哭声。”

    骆盼之蹙了蹙眉:“我听他说过,那后来呢?”

    “我怕他咬到自己的舌头,正好兜里有你的汗巾,就塞他嘴里,然后他就安静下来了。”骆清野说:“要不然能拿你的信息素去压他的信息素,结果就很意外的匹配到,他在信息素浓度很高的情况下跟你的信息素匹配高达百分之百。”

    “当时他的情况很特殊,既是阻隔剂失效人群,又患有二次分化基因缺陷,信息素在alpha和omega之间维持得很不稳定,大概用了半年时间,在你的信息素帮助下他才完完全全成为了alpha。后来他就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了。”

    骆盼之没想到他跟顾峪昔的缘分来源于他的汗巾:“那他之前在你们身边做什么?”

    “阻隔剂通过推广已经从ABO人群进行到动物群体,他是主要负责这方面的法律宣传。六年前他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有一只被寄养在宠物店里的omega小狗被店主alpha刺激发情,随后被店主标记并食用,狗的主人找了峪昔打这场官司。”

    “肯定赢了吧?”骆盼之问。

    骆清野笑:“当然,他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