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爱你。”
没有了彻底标记留在彼此身上的味道,就代表着他们就是一对难以克服基因上alpha与alpha间存在排斥的恋人。
而他会好一些,因为他用骆盼之的信息素进行性导剂中和已经长达十年,他的血液里早就已经存在着骆盼之的气味,骆盼之的靠近依旧能够抚慰他。
骆盼之却很难过。
在强制标记过后的彻底标记还存在时,骆盼之若是易感期,再靠近他也无需做什么,只需要做他们爱做的事情就能够起到抚慰的作用。
可现在他们之间已经不存在彻底标记的痕迹,对于骆盼之而言,会很难过,很伤心。就相当于他明明站在面前,却又无法拥有。
不对,准确来说是因为拥有过,再失去的难过。
一个alpha标记心爱的omega不是占领,而是将自己的信息素灌注omega身体里,告诉所有人这个人是他的,谁都不许碰,是爱情里的主权宣示,是安全感。
他已经感觉到了,骆盼之很不安。
骆盼之伸手摁下花洒的水龙头,温热水流从他们的头顶冲落,他闭上眼,发丝与脸庞沾着水,试图掩盖混入其中的眼泪。
“……我知道。”他哽咽道。
顾峪昔有些见不得骆盼之这幅情绪低落的模样,没说什么,吻上了他。
温热水流下的吻,胸膛相贴,双臂相拥,他们感受着彼此强有力的心跳跳跃,却又在水流滴落瓷砖地面时惹得情绪动摇。
他们吻过无数次,每一次都非常的高兴,唯独这一次。
很难过。
“骆盼之。”顾峪昔把水龙头关掉,手拂起骆盼之额前湿漉的发丝,完全露出棱角分明俊美至极的五官,让他看着自己。
“嗯。”骆盼之应道。
“我问你,你是喜欢omega还是喜欢我。”
“我爱你。”
“那你现在是不是因为没了标记难过?”
“嗯,有点。”
“若我不是二次分化的alpha,就是alpha,你会因为无法标记我而难过吗?”
骆盼之搂上顾峪昔的肩膀,把脑袋埋入他的肩颈,他闷声哽咽道:“不会,因为我喜欢的就是你。”
“所以你现在就是因为曾经在我身上留下过标记,我身上没了你的味道难过是不是?”
“嗯……”骆盼之想到这事就难过,没忍住哭出声:“你的身上没有我的味道,我会觉得很不安,我害怕有人会抢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