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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将人一把按坐在了板凳上,为防止楚寒衣会临阵脱逃,小景的手一直搭在他的肩头,正色道:“大夫,我这位朋友精神有些失智,还丧失了许多记忆,成天到晚说话颠三倒四的,还请大夫好好替他诊治,银子不是问题。”

    楚寒衣听着这话,脑子里自动把小景的话给拆分成一句了。

    完全听不进去小景说他精神失常又失忆。

    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响着“朋友”二字。

    原来,他和这个小寡夫已经成为朋友了。

    在楚寒衣的人生字典中,只有他温柔似水的夫人,以及未曾蒙面孩子。

    除此之外,什么亲人,恩人,朋友,一概没有。

    他也不想拥有。

    可现如今,突然有一个人当着楚寒衣的面说,他是他的朋友。

    这让楚寒衣的心头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悸动。

    好似从今往后,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楚寒衣不动声色地侧眸,瞥向了小景按着他肩膀的手掌。

    看着少年的手指纤细,白皙,精致,宛如玉石精雕细琢而成的。

    每一处都干净完美好看,是可以单独剁下来细细把玩的。

    此时此刻,小寡夫的手,紧紧地按在他的肩膀上。

    从他的衣襟袖口间,甚至散发出了淡淡的雪松味,清冽似雪,淡雅如松。

    楚寒衣不想同任何人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哪怕是个小寡夫也不行。

    这样太对不起家中苦苦等候他的妻子了。

    当即就抬手要将小景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楚寒衣冷声冷气道:“男男授受不亲的道理,你竟也不懂?松开你的脏手,别碰我!”

    小景:“……”他只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

    再者,他只是隔着衣服按住了楚寒衣的肩膀,哪里就有亲密举止了?

    就楚寒衣这样的人,小景也看不上。

    要不是担心楚寒衣突然发疯,再疯狗似的乱咬人,小景才懒得碰他。

    “闭嘴,你还想不想买那两匹布料了?”小景冷声道,“我又没病,你以为我当了发冠,不辞辛劳带你来此,是为了什么?”

    楚寒衣不假思索地道:“你太闲。”

    “……”小景的脸色更难看了,咬紧牙关强忍住打人的冲动,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如何是我太闲?天底下谁人不知钱财好,我有为你治病的银子,还不如出去喝酒快活!”

    楚寒衣想了想,他又道:“银子太多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