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的言语没有温度:“死透了,但是是镜花宫的人动的手。”
“哎。”厉羽叹气。镜花宫一向心狠手辣,锦官常年守在宫主身边,知道的东西比他多的要多。事情失败镜花宫必不会留下锦官的活口。哪怕是锦官这样的机关术奇才,对于镜花宫来说,也不过是废掉的工具而已。他也是。
贺北道:“他死的事情不要告诉镜花宫。你且告诉我你与镜花宫平日里联络消息的方式。”
事实上,对于真武盟来说他们并不确定刺客是否真的已经死透,毕竟尸体半路失踪,也许是被人暗中救走抑或是自己逃走的都说不定。而对于镜花宫来说,他们虽派人做了灭口之举,但终归是死不见尸,死没死透他们也不确定。
“好。”厉羽不答应也没有办法,他现在与这咸鱼派使者是一条绳的蚂蚱。
厉羽将联络方式细致告诉贺北。
厉羽有件事情纠结许久,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问出口:“奴家冒昧一问。”
贺北点头示意他问。
“河图洛书的碎片,你拿到手了吗?”
贺北轻笑两声:“你说呢?”
厉羽神情迷惘地摇摇头。
“再过几年,我就是天下第一。”
“第一帅。”
厉羽噗嗤笑出声来。此人带着这骇人面具却说了一句不着调的玩笑话。
过后厉羽细思,贺岸凭借碎片成为剑道第一宗师,这咸鱼派使者兴许就是下一个贺岸也说不定。
“不多言,三日后,在此相见。”贺北与谢倦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不想迟到。
“你回去时小心些,不要按照原路折返。解药记住之后把药方烧掉。”
“还有,你发簪歪了。”
说罢,贺北转身匆匆离去。
厉羽在他方才进来时就感觉到他的身形非常熟悉,靠近时会闻到他身上柑橘调的爽利清香,他光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能给人予隐隐的攻击性与压迫感。
赤霞色的背影愈走愈远,厉羽扶了扶头上果真歪掉的发簪。
贺北赶来到与谢倦约定好的街口,谢倦除却小吃,还买了不少东西。大约都是庄中弟子托他捎带的。他可了解,有些同门每次托下山的谢倦采买东西,谢倦辛辛苦苦带回师门,对方却拖来拖去不肯给钱,谢倦每次都要白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