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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孽!你以后若再敢对我这样,就不要叫我师兄!我也当没你这个师弟!”

    谢倦一边说一边在抖。

    “师兄,不生气了。”

    “乖。”

    贺北安抚似的摸摸谢倦的后背。

    贺北替谢倦擦去额上的汗,又想替他整理一下遮住眼睛的发丝,谁知被谢倦一掌拍来:“别碰我。”

    “好,我不碰。”贺北知道谢倦气在头上,他就坐到一边的桌案上与谢倦拉开距离。

    谢倦把头靠在竖放起的软枕上缓了一会儿,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方才那段不堪的情景。明明是极其羞耻的事情,却让他内心生出了一种复杂的、道不明的感觉。

    贺北对他做了那种事情,幸好他是个男人,若是个女人还得了。

    谢倦气消过一些后,朝不远处上半身不着衣物、亮着一身扎实肌肉坐在桌案旁,不像是知错的贺北郑重道:“以后这种事情不许乱做。万一对方是像禧令那样的小姑娘,你就得娶人家,对人家负责。”

    贺北一口茶水从嘴里喷了出来:“亲禧令?师兄,我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师兄,你是希望我对你负责是吗?”

    贺北眼眸弯起像只狡黠的狐狸,嘴角挂着戏谑的笑。

    “胡闹!”

    谢倦的喉咙肿痛,发出声音都很困难。他也不想再费口舌去多说贺北,但贺北偏偏一次比一次语出惊人。

    贺北虽是体热,但到底是上半身什么都没穿,离开被窝后身体温度的骤降让他不下小心打了两个喷嚏。

    谢倦心一软,对贺北说:“滚上来。”

    贺北还没明白谢倦的意思:“上哪?”

    谢倦没有再理他,把身子往里挪了挪。贺北才明白,谢倦是邀请他上床。

    “师兄真好。”贺北笑的嘴角快咧到耳根后去了。

    贺北掀开被窝就往里钻。谢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特意警告他:“不许碰我。规矩点,否则永远都不要叫我师兄。”

    贺北看似规矩地与谢倦故意隔开一小截距离:“好,师兄,不碰。”

    谢倦缓缓躺下,又将自己蜷缩进暖烘烘的被窝里。尽管他的脑子一团乱,但是身子过于虚弱不容他再有精神乱想,一会就沉沉睡着。

    贺北不想让谢倦再惊醒,是真的规规矩矩平趟着不敢再乱动。

    第二日待贺北醒来,发现谢倦居然像只小猫儿,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把头抵在他怀里。他伸手去摸谢倦的额头,发现已经退热了,终于歇下心来。

    他又挺着贼胆轻轻吻了一下谢倦的额头,满足一笑。

    贺北趁谢倦睡着,早早起床出门替他取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