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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出来时候上半身只披了一件白色的单衣,胸口敞开着,露出胸部的肌肉的线条。发丝湿漉漉还滴着水,谢倦把干手巾扔到贺北头上,贺北静默在原地擦了一会儿头,没有言语。脸是阴沉沉的,与往日习惯挂笑的神情天差地别。

    大约是今日吸取白子力量没有节制,贺北浑身的鲜血都仿佛被烧滚了不安沸腾着,他燥热至极,就像是一个盛满了火液的容器,他急需一个发泄的出口,才能缓解这份不适。

    “师兄,别管我,想练剑。”

    贺北提起艳山剑,几步跃起,冲出院内的高墙,身影隐在无边夜色之中。

    白子的力量汲取过多就是这样,需要靠暴力来缓解身体快要溢出的力量。一开始是暴力发泄,再后来就是杀戮,无穷无尽的杀戮。

    上一世贺北第一次同时启动五颗白子的力量,他屠了三座城。那遍地的鲜血淋漓对于他来说是快意是纾解,他视人命如草芥,是地狱的修罗是人间极尽的邪恶。

    这是贺北这一世第一次失去理智。或许说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一直都在装罢了。

    贺北执起艳山剑朝瞭望峰上的草木拦腰截断,顽石挥砍成粉末。徐棠在瞭望峰种了一小片桃树,花开真浓正是好时节,此时被贺北一一斩尽,粉色的尸骨爬了满地。

    谢倦当时看到贺北有些反常以后,犹豫片刻,披了一件外袍飞快跟了出来。

    他见贺北跟发疯似的在瞭望峰上面毫无章法的使用剑术,剑气纵横四方,一扫绝尘,带着浓重的杀意。那些无辜的桃花碎成一片一片,荡了满地,桃枝断成松针似的铺了一地,他想象不到第二天徐棠长老的表情。

    谢倦喊:“寒川,停下。”

    贺北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已经乱了。眼眶像是烧过一般猩红,透不出半点温情,完全的狩猎之意,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野兽,唯有杀戮才能泄恨。

    “寒川,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和师兄说说。”谢倦有些着急,在夜风中,他的身形单薄,贺北在扫过一眼后,心里莫名泛起一阵心疼。

    谢倦冲进贺北的剑阵,一把遏制住贺北的手腕。

    “别管我,行不行?”贺北红着眼睛看谢倦,这是他头一次这样冷漠甚至有些无情的和谢倦说话。

    白子的力量让他有些着魔。

    “寒川,你怎么了?”谢倦觉得这样的贺北有些陌生。

    贺北浑身愈发燥热,他怀揣着被外力忽然阻止的怒气,一把谢倦揽入怀里,俯首对着谢倦雪白的脖颈一口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