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想喝桂花芋头汤......”
“师兄,你说师父明天会不会罚我,我把她镯子打碎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那个镯子摸上去清清凉凉,像师兄的手指......”
“师兄,你能不能搂着我,从我背后搂着,不然我总觉得我背后有鬼......”
二十二岁的贺北说着十岁的贺北说过的话。
谢倦又流泪了,这一夜流的眼泪,比剑庄屠灭那一晚流的还要多。
他和他的寒川再也回不去了,北府终究是别人家......他们的家已经没了。他们为了在别人的家里生活下去,也很艰难。
“师兄,我们可不可永远都不要分开。”
“师兄,我喜欢你。你以后能不能不娶媳妇......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我对你,很喜欢,十分喜欢,全凤语山最喜欢,全松洲最喜欢,整个中州内陆最喜欢,如果取不到你,我要打一辈子的光棍。”
贺北的话让谢倦心头不可遏制的一动。
贺北在他怀里,眯着眼睛看着他,微笑着,那目光纯碎,里面只有欢喜。
“师兄,我的初吻都给了你......刑罚台上,你用嘴给我喂药......你不会不想负责吧?”
贺北在谢倦怀里迷迷糊糊的傻笑着。
“师兄,你,喜欢我吗?”贺北搂着谢倦的脖子,但是他没等谢倦回答,直接仰头,对着谢倦的唇重重吻了上去。
上一世的谢倦那时已经二十七岁。在贺北与他诉说完心意之后,他在震惊之中很快就意识到,他也很喜欢贺北。没错,是恋人的喜欢,是想要托付终身的喜欢。他或许早就对贺北的感情变质,他在懵懵懂懂间喜欢着他,在贺北意识模糊下说的胡话中,让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谁先的动的心,谁也不知道,他们一同度过漫漫十四年,再也无法分割。
谢倦迎着这个吻,与贺北彻底纠缠在一起。
两人都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吻,虽然吻技生疏,却是最完美的契合,心意契合,气味契合,唇齿契合,他们吻的热烈,难舍难分,吻到浑身的温度都因为这个吻而升温,吻到谢倦整个人都伏到贺北身上来,情不自禁的在贺北身上攒动。
“师兄,我好喜欢你......”
“师兄,我可不可以脱你衣服.....”
“师兄,嘴巴好软......”
贺北低沉嘶哑的情话在谢倦耳边回荡着,不知道何时,他被贺北从身上揽到身下。
谢倦彻底沉沦,忘记自己身上还穿着象征着圣洁与威严的神官官袍,忘记自己此刻身处于阴暗肮脏、潮湿不堪的地牢当中。他并不觉得羞耻,他是人,那些经历的苦难、艰险、仇恨,也需要发泄。
两人的衣衫被血糅杂着汗水浸透,他们惺惺相惜,互相抚慰,他们是彼此最好的发泄口,也是彼此生命力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