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倦竟然忘记他们正在随手都会有人出现的大街上,后来他回想,尽管当时夜深,几乎没有过路人,但凡有一个恰好撞见,看到都会吓一跳吧。谢倦以前觉得自己是保守的,但是真的放在自己身上,竟然也觉得没有所谓。
爱应该是无关乎性别的。
一吻毕,两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脸色泛着潮红。谢倦伏在他胸口慌乱喘气,贺北一下一下温柔拍着谢倦的后背,安抚他尚未平静的情绪。
“师兄,好甜。”贺北还在谢倦已经燃烧的心上又添一把火,羞的谢倦更不敢抬头。
“好了,好了,我们回家。”贺北重新牵起谢倦的手。
谢倦不语,并肩走时不自觉地与贺北挨得更近一些。贺北身上很暖,味道也很吸引他。
两人十指相扣,时而低语时而轻笑,地上铺着一层不薄不厚的雪樱花瓣,犹如走在绵绵的雪地上,脚步跟着心情一般轻快。
这是贺北前世妄想过很多次的画面。他不知道他这样恶贯满盈的人为何会重生,为何又有资格重新获得师兄的爱。他上上辈子一定救了很多人吧......幸福的同时,贺北的担忧也只增不减。
拥有的越多,失去时就会更痛。
他想,若是这辈子再让他失去一次谢倦,他怕是真的有毁灭整个世间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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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年与银溯相谈甚欢,喝了许多酒,有些醉的飘飘然。
祁年一喝醉,话比平常要多。与银溯说着说着,激动时,忽而一把拉住银溯冰凉的手,笑嘻嘻道:“溯兄啊,你知道吗,我在兰渚养的猪,可肥了,又壮又肥!别人都没我养的好!”
祁年脸上还挂着几分小自豪,银溯瞧着惹不住掩嘴轻笑一声。
祁年傻乎乎地呆楞一下,幽幽道:“溯兄,你笑起来真好看!”
银溯伸手摸了摸自己微微扬起的嘴角,他可能没意识到自己刚刚笑了。
“我该回去了,有些累。祁兄,便不奉陪了。”银溯参加这种宴会最多待半个时辰,第一不爱热闹,第二身体遭受不住,这次为了祁年,已经待了将近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