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金?银辰少爷找那东西做什么?”今日一直有些沉闷的贺北忽而来了些兴致。
南国将肩上的药篓往上捞了捞:“这我就不知道了。蝉衣这种东西不管明市还是黑市暂时都没有货卖的,据说很漂亮,单独食之可葆青春美颜.....?”
贺北总听银辰说,他要给银溯炼制一枚能治病的丹药。当时银辰在他面前将这丹药描绘的神乎奇乎,贺北总觉得银辰是被江湖术士给骗了,人傻钱多。银溯医术也不差,他连自己都医不好,随随便便吃一个江湖术士提供的药就能吃治好病?几乎不可能。
贺北劝阻南国:“红姜山?那地方有凶兽出没,我劝南哥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你若缺钱,我可以借给你。”
南国眼里放光:“嗯......真的吗?多谢贺大侠,我想着先去冒冒险,要是我找不到那玩意儿,我再来找你借钱,我这人吧总不想麻烦别人。”
贺北道:“没事,南哥帮过我,我理应还你这个人情。”
“春雷山那夜你已经还过我了,贺大侠,你可真是个好人。”南国的目光里流露几分感激之情。
贺北半开玩笑:“借钱趁早,过几日我便不在惟城了。”
“好勒。”在南国眼里,贺北此刻不光人美心善,还闪闪发光。
贺北又与南国闲聊几句,分岔路时,因为目的地不同,两人互相告别,分道扬镳。贺北接着按照原定计划来到码头,刚好碰到谢倦与祁年正在码头的甲板上一同站着吹风。
贺北走到谢倦身后时,故意放轻脚步。本想吓谢倦一跳,谁知右手还未碰上谢倦的肩,就被谢倦反手握住手腕,用力一扭,疼的贺北直接叫出声来。
谢倦怎会察觉不到背后有人,他向来是过于警惕的。发现是贺北之后,才松开他的手腕,将神色一缓。
祁年看向贺北,脸上写着“活该”二字。
“师兄,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贺北问道。
谢倦摇头:“暂未。”
贺北后退一步,躲过即将卷上靴面的雪白浪花,说:“你说这事儿是冲着惟城去的,还是咱们真武盟,偏偏挑在我们离开惟城前弄这一出。”他的话里含着深意,若说的再通透一些——他的意思是,这事儿或许就是冲着他来的。
谢倦继续摇头,他无法定论。
祁年搓搓下巴,独自分析:“我觉着,这镜花宫是唯恐天下不乱。招惹完这个招惹那个,还碰巧都让我们给遇上了。云顶之巅的地盘都敢撒野,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贺北微微耸肩:“今日还听说了新鲜的流言,说是长歌楼重出江湖,毕竟吸功大法最初起源于芜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