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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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北瞧着城主府门口乌泱一片、前来闹事的百姓,幽幽道:“外面真热闹。”
谢倦皱皱眉头,目光浮现一抹寒意:“此案,是冲着银家来的。”
贺北耸耸肩,叹气:“看样子,城中百姓对银家已经积怨已久,有心人只要稍加煽风点火,他们便陷入沼泽之地,墙倒众推。”
祁年不解:“平日也没觉得城中百姓对银家有所不满。”
贺北又耐心说了几句:“就像你对师父有不满,你敢在背后说师父么?银砚上任城主以来看似治理有方,将整座城缔造成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但他们这些年几乎垄断岚洲所有的丹药出口产业,惟城百姓出人出力,统共能分得的利润连零头都不算。银家这些年强制收购多少城民的药田,药田原本的主人一个个沦为药奴,......有利益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会有怨气。”
祁年恍然点头:“所以,究竟是谁要害银家?镜花宫与银家也有仇?”
贺北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很快你就能知道。”他拍拍祁年的肩:“有时候觉得你和银辰头脑差不多简单。”
“说什么呢,二师兄。”祁年有些生气,觉得贺北怎么能把他与他现在最讨厌的人作比较。
谢倦清朗澄澈的声线掺进来:“此事和码头藏尸案有联系么。”
贺北道:“都是蛇鼠之辈爱做的事情,没什么区别。”
随后,他的面色难得涌现一丝烦躁:“好想回凤语山。”
谢倦轻轻颌首:“待尘埃落定。”
祁年曾经是最想回家的那个人,只是现在,他的心上多了一个可以牵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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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几日,银家私制人丹的传言就已传到云顶之巅门主的耳中。于是,惟城码头自封闭以来,终于迎来第一艘上岸入境的船。
这艘船上的乘者大有来头,乃云顶之巅的左护法,岚洲第一宗师,暮子吟。
关于这件事,只能由云顶之巅调遣级别足够高的人前来调查处理,才能在江湖各界看来,做到一定程度上的公平。
暮子吟对于银砚来说是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