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事到现在都做不好,难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暮子吟肃着脸说罢这话,又刻意朝暮烟冷冷看去一眼。
暮烟微微抬首,眼尾勾起一抹挑衅,对银砚十分不友好道:“你的那位犬子呢?我觉得有必要带过来亲自审一审,毕竟这件事情由他而起。”
银砚的心“咯噔”一下落入谷底,他被暮烟这句话打回原形,伪装过的从容气度此时被发颤的音色所出卖:“犬子年幼无知,是被有心人所利用......”
“别废话,他现在是疑似凶手,你若包庇他,便是同罪。”暮烟言语犀利,不留一点人情。
银砚气场萎靡成一滩死水,他濒临奔溃的情绪如同断线的风筝,摇摇欲坠。
银辰对于银砚来说,是软肋。但城主管理权对于银砚来说,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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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子吟与暮烟查看完现场,迅速转战城主府。
银砚特意准备的好茶好糕点,暮烟看都不都看一眼。
暮子吟与徐棠在旁聊起事来。银砚能感觉到暮子吟在为他拖特意延时间,也能感觉到暮烟愈发不耐烦。
暮子吟对坐在徐棠身旁的贺北投去几分好奇探勘的目光:“这位是?”
徐棠介绍:“这位是贺宗师之子贺北。”
暮子吟的碧瞳中忽然掠过一抹浮光,他沉默片刻,幽幽道:“都长这么大了......”
说这话时,暮子吟又刻意打量贺北几眼。
这话像是年长的长辈能说出来的,但暮子吟看上去,往高说最多三十岁。
贺北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朝暮子吟表露一个微笑。
暮子吟好像是被贺北的笑点到一样,眼里又不禁浮现一丝转瞬即逝的动容。
贺北有些摸不情头脑,心想这个暮子吟是不是多年没见过芜疆老乡,有点想眼泪汪汪?
眼看暮子吟这边竟然开始谈笑风生。火急火燎的暮烟耐心逐渐瓦解,她端起手边的茶盏飞扔出去,将全厅的目光都吸引而来,她下达了最后通令:“立刻,马上,羁押银辰来此。若还见不到银辰,说明他良心有愧,算是默认罪名,我会立即传信禀告门主。”